距洗澡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身上就蒙了一层细汗,鸦透哆嗦着喘了口气,抓住谢忱顺进衣服下摆的手。
他晕晕乎乎的,全身很烫,一句很短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可,可以了。”
见他还有继续的意思,鸦透抓紧了他的头发,“腿,腿麻了。”
“不舒服。”
腿从刚刚就没有放平过,要么折在一起,要么就挂在对方身上。
不仅是腿,还有其他地方。
腿根被掐得有点疼,腰也不太舒服。
除了这些之外,整体其实很舒服。毕竟他才是被服务的那个。
睫毛被沁出来的眼泪沾湿,侧边的鬓发也被汗水濡湿。鸦透移开视线,小声道:“我想睡觉了。”
他想跑的想法很明显,谢忱凑过来蹭了蹭他,“好。”
腿被放了下来,鸦透尝试着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腿,终于有了一点真实感。
浴袍里那块的濡湿感明显,不止有他的,还有谢忱的。
“把你的东西收起来。”
鸦透刚刚还很舒服,现在就有些恼,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倒有些渣男样。
谢忱把衣服重新系紧,心虚地移开视线,又在鸦透的目光中慢慢转回来,咳嗽一声,“要我抱你过去洗澡吗?”
鸦透伸出手:“嗯。”
……
谢忱又重新给鸦透找了新的睡衣。
纯色,通体淡蓝,但好像只有上衣。
鸦透确定谢忱递过来的只有一件上衣,“裤子呢?”
谢忱:“裤子不见了。”
“那不能换一件吗?”
“只有这一件了。”谢忱一本正经,“我以为你不会来这里,所以只准备了一套。”
一套鸦透能理解,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衣服还能没一半。
鸦透狐疑地把衣服接过来。
见他接下,一直紧绷的谢忱才终于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鸦透余光里就瞟见了房间沙发里的一角蓝色。谢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正好是他藏衣服的地方,还因为没有藏好,露出了一角。
鸦透沉默,“不解释一下?”
对于不见的衣服又重新出现这件事,鸦透很想知道谢忱是在想什么。
谢忱揉着刚刚被鸦透抓疼的头发,“想跟你穿同一套睡衣。”
所以把裤子拿走,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穿同一件衣服。
鸦透被他这个想法弄得有些想笑,“你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