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休息了几天才恢复正常。
她化作白猫蹲在他床头几天,等他好了才回笼子。
令樊巧儿意外的是,袁天罡没生气,只摸了摸她的头,说以后不许一次喝太多血,让她就住在他房里,别再进笼子。
樊巧儿点头答应,但身体养成了习惯,时不时就会走回笼子里。
像今天晚上就是这样。
都回房了,她还想变回猫钻到里面,就因为他教了很多遍她还是不会解衣带。
“不许变成猫。”袁天罡展开她的手,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双手托住她的腿,抱她上床,刚解开衣带,她又着急扑过来,他抵住她,“最近喂你喂的越来越频繁了,怎么还这么馋?”
樊巧儿坐回床上,真有了几分不好意思。一顿有和顿顿有她还是能分的清的,有时候就是没忍住,上次不小心吸多了,她也很后怕,如果他死了……
不知怎么,她忽然有点难过。
袁天罡没有读心术,她话说不利索,很多时候他也只能靠猜,见她神情低落,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小脸:“想吃就吃吧。”
樊巧儿似乎失去了兴趣,抱住了他的腰,没再做什么动作。
“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袁天罡搭脉查看,小猫很健康。
樊巧儿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他的手腕:“血。”
她想说今天已经喝了血了,其他的就算了。偏偏这回他没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还想喝血,皱眉想了一会,把那道口子划深了一些,递到她面前。
鲜血从伤口涌了出来,还是很可口的气味。
袁天罡见她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伤口,更以为她是想喝血了,他疑惑她怎么不动,把她的头按向伤口,她果然伸出舌头舔了上去,只舔了一下,伤口消失了。
这是她第二次舔他给他治伤,第一次是他晕过去那回,已经记不太清了,所以这算是他第一次感受她不是把他当食物而舔他。
上次是怕他死了救他,这次是为什么?袁天罡想知道,但鉴于之前问她那些问题得到的都是让人心碎的答案,他决定不再问了,就让他继续按自己想要的答案理解,还能好受点。
治好伤口后,樊巧儿瞪了他一眼。
袁天罡不想猜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总觉得那是让人生气的答案,他只想趁现在高兴亲亲她。
“巧儿。”
他唤着她的名字压在她身上,她今天没有要吃东西,但也没抗拒他亲近。
或许她根本不认为这是亲近,意识到自己又在猜她的想法后,袁天罡立刻打断了思绪,亲她的后颈,她本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被他亲了之后突然颤抖了一下,耳朵变粉了。
他又忍不住猜她的想法,他知道除了吃他的兴奋,她很多表现都是装的,是捕食者的计谋。她会装可怜,装害羞,夹着他呻吟,不代表她真的有那些情绪和感受,她是为了迷惑他。
他上当了,就把自己洗干净递到她面前做盘中餐。
她现在这个反应是不是装的。
他觉得和以前一样是装的,又觉得她刚刚在他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治好他,这次可能是真的。
“可能是真的”五个字像个魔咒一样激励了他,袁天罡舔着她的耳朵,揉上了她的胸,轻盈柔软像她这个人一样不真实,蓄势待发的阳具蹭了蹭臀肉滑了进去。
最初他以为她情动了所以容易进去,后来发现她只是单纯的会控制身体而已,她要他的精血,所以会在他进来的时候给他行方便。
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里面湿了,内壁也不像是之前她刻意控制的有节奏的挤压他,收缩的节奏有点失控,白嫩的手指抓握住床单,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似乎察觉到自己失态很快捂住了嘴,小屁股却往上一顶一顶地蹭他,两腿后盘,攀上他的腰。
袁天罡想起打她屁股那次她流水了,那时她也是趴着的。
她喜欢这个姿势?
袁天罡觉得可能是这样,她是猫,喜欢这样是很有可能的。
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找到一点除了做食物之外触及到她真实感受的方法了,袁天罡亲了亲她发红的耳垂,撑着床在她体内抽动,她又发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很快变了调,改成了人类的呻吟和喵喵声,没坚持多久又变成了咕噜咕噜声,里面一颤一颤地绞着他,她放下盘着他腰的腿,想爬起来逃跑,被他按住了。
樊巧儿眼里盛着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泪水望着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不……呜呜……难受……”
“乖巧儿,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了,等会儿给你吃大餐。”
再不跑她就要变大餐了,樊巧儿接着挣扎,可是太怪了,可能是刚才古怪的情绪影响了她,身体不受控制似的没什么力气,现在只能任人宰割。
巧儿被吃了。
“呜呜……”
她眼前蒙了一层雾,里面不受控制地喷水,接着看到一阵白光,倒在了床上大口喘气,耳朵和尾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可恶的人类还开始揉她的耳朵,太舒服了,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尾巴不受控制地缠上男人的腰。
“原来你真正情动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袁天罡用脸蹭了蹭猫耳朵,含住轻轻抿了一口,她剧烈地颤抖着,整张脸都红了,抱着自己的胸躲。
袁天罡抓住她的尾巴轻轻撸动,她便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蜷着身子喘气,瞪他的眼神从凶巴巴变得如水般温柔,呜咽着伸手要抱。
袁天罡心跳飞快,抱着她又插了进去,水声飞溅,她还想模仿人类的呻吟声诱惑他,他一亲猫耳,撸了撸尾巴,她又软了身子,几次想跑,被他抓着小腿肏了进去,最后失去了反抗的心思,扭着屁股迎合他,捂着嘴欲盖弥彰地掩饰自己的声音,到达了顶点。
又不小心射到里面了,樊巧儿仰躺着张嘴大口呼吸,鼓鼓的小肚子格外明显,白浊顺着她的腿滑下来,她阖着眼,全身都红透了,没心思像以前一样把那些东西弄出来吃掉,平静了一些之后没有收回耳朵和尾巴,瞪了他一眼后直接变成猫跑走了。
袁天罡想樊巧儿这次是真生气了,她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院中的老虎还在,只是眼中没有神采,袁天罡想法术没有解除,她大概没有走远。
几日之后,蓝眼的白猫从树上跳进他怀里的时候,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仆人打趣道:“国师大人真招猫的喜欢,大猫、小猫都喜欢黏着国师。”
袁天罡心里高兴,对方说这白猫要不要扔出去的时候,他也没生气,只说了一句要养着,抱着她回房了。
关上门,她变成了人,他立刻亲了上去,被她一把推开。
“对不起,巧儿。”
袁天罡摸了摸她的头表示以后不会这样了,喂血给她喝,她才消了气,窝在他怀里任他亲。
精怪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樊巧儿觉得之前只是一个意外,和袁天罡和好之后,她没回笼子,一直呆在他身边,虽然这样要一直耗费法术维持白虎幻影,但可以证明她就算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别的感觉。
嗯,他给她血,她假装床伴给他一点甜头,他们就是这种关系。
直到一次被他撬开宫门后耳朵和尾巴又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她才慌了,有些分不清刚才那些呻吟是自己装的还是真的很舒服。
袁天罡愣住了,他没从背后进入,她怎么又冒出耳朵和尾巴,他没忘了之前她离家出走的事,停了动作,想退出去,“巧儿,你不舒服吗?”
樊巧儿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示意他继续。
得到了允许,袁天罡也没什么顾忌,继续冲击小小的子宫口,樊巧儿慌乱地抓了抓他胸口,示意自己想趴着,袁天罡松开让她转了个方向,感受着体内的东西转了一个圈,她跪下之后更加无力。
樊巧儿被他撞得东倒西歪,捂着自己的嘴小声呜咽,眼前浮现出袁天罡的脸,想象着他现在的表情,尖叫着高潮了,浓重的精液射进了她的胞宫,更引得她的身体一阵痉挛,这次他为了不碰到她的耳朵和尾巴甚至没怎么亲她摸她,到了最后她依然一点力气也没有。
樊巧儿缩成了一只猫,捂着脑袋往被褥里钻,被袁天罡提着后颈皮揪了出来,“是因为维持幻影消耗太多法力了才没办法控制自己?”
“嗯嗯嗯。”小猫点头。
“那就放走它吧。”袁天罡抵了抵小猫的额头,“你换个身份住到我房里来。”
“嗯嗯嗯。”樊巧儿心烦意乱,没意识到人类中能住一间房是什么关系。
等敲锣打鼓的花轿到国师府的时候她还有点懵。
她掀开帘子,轿子里没人啊?
“因为里面就是你啊,今日国师娶亲,新娘是樊城太守的小女儿,樊巧儿。”
是她?她又没上轿,怎么会。
猫脑想不了那么多事,总之她不用再花力气维持那个假老虎了。
被压住的时候,她心里很轻松,不需要维持幻影,她就不会累得控制不了自己了,这次不会有意外。
意外还是发生了,耳朵和尾巴又冒出来了,她捂着头没脸见人,他没问没提也没碰她的耳朵和尾巴,她就红成了只虾子,夹着他到了顶峰。
耳朵和尾巴缩回去之后,他才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可能是法力消耗太大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割开手腕喂血给她喝。
樊巧儿现在看了红色就心烦,舔了一口治好他之后,气鼓鼓地翻身睡觉。
袁天罡低声发笑,她能感觉到他胸膛震动,她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只要变成猫就不会受影响了。
可是她隐隐觉得今天最好不要这样做。
迷迷糊糊被丫鬟唤醒的时候,樊巧儿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晚上都没变回去,身上的衣服大概是袁天罡趁她睡着给她换的,本来睡觉穿的严严实实就很奇怪了,现在既然被人看到了,她更不能突然消失,接过帕子洗漱一番后,她想问袁天罡去哪了,可她人话不太利索,这么开口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最后一个字也没说。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索性没出房门,结果侍女仆从给她准备饭食、茶水、甜点,来来去去,她也不能找个地方趴着,只好一直端庄地坐着。
一天下来,她的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
袁天罡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眼睛都要冒火了,赶紧让他们都退下,笑着问:“怎么了?”
樊巧儿不信他没看出来,气得咬了他一口,没出血。
她很久都没喝过他的血了。
“不喜欢就让他们退下,你不是会说话吗?”
可说的不好,会被怀疑的吧,樊巧儿郁闷地看着他。
“怕给我惹麻烦?”
樊巧儿傲娇地扭头。
袁天罡亲了亲她的鼻尖,她才重新看向他。
“我教你说话,以后想干什么就说出来。”
“嗯嗯。”她说这两个字最顺畅。
樊巧儿擅长模仿,做人类的新娘子也没什么难的,下人们得了吩咐,除非必要不要到房间打扰夫人,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因此她在学会说话之前只需要在有人在的时候端庄的坐着就行了。
下人们虽然觉得这个新娘子过于淑女和沉默到也没什么别的传言,只是私下有说国师为了娶妻把以前养的老虎和猫都都丢了,是不是有些太无情了。
老虎、猫和新娘子都是她,樊巧儿不觉得袁天罡有什么无情,反而觉得他太热情了,自从他知道他们这种情况很难受孕后,越发喜欢内射了,猫耳朵和尾巴冒出来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樊巧儿撑着下巴坐在庭院里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中断一下和袁天罡的关系时,耳朵一动,袁天罡回来了,还是和别人。
小鼻子警惕地吸了吸,很浓重的脂粉味儿,一定是一个……妖娆的男人。
樊巧儿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打扮的那么妖艳的男人。
袁天罡挡住了她的视线,介绍到:“这是女皇的男宠,章五郎;这位是臣的内人,樊巧儿。”
介绍就介绍干嘛挡着她,女皇?听起来好厉害,男宠是什么,可以吃的吗?
章五郎嘴角微抽,国师介绍人的重音是落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吗?他是侍郎,不是……也算是,但他怎么能直接说出来。
章五郎狐疑地瞥了一眼国师夫人,看着是个挺安静的丫头,长得不错大概是国师看上她的原因,但若说她是妖……
“看够了吗?”
国师按着樊巧儿低头,她才想起来自己眼睛是蓝色的,府中下人从不直视她的眼睛,她才有些松懈了,现在有外人,她安静地低着头。
“国师可知有些关于尊夫人的流言。”章五郎说明来意。
“外间无识之人的妄言,侍郎也信?”
“本来在下也是不信的,可夫人的眼睛似乎有些奇怪。”
“她的生母乃是一昆仑奴,瞳色不过是遗传自其母,有何奇怪?”
章五郎一时语塞:“国师乃国之柱石,身边之人必得验明身份……”
话音未落,章五郎见樊巧儿抓着袁天罡的衣袖往后躲,真觉得她有些奇怪了:“在下进来许久,夫人却未发一语,实在是……”
奇怪二字还未落下,樊巧儿开口了:“郎君,这个人好重的味道,我讨厌他。”
国师夫人的声音如玉器相击,清脆悦耳,话中的意思却和她丈夫一样叫人讨厌。
袁天罡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长一句话,掩饰住惊讶,道:“侍郎若还要说那些无稽之谈就请出去。”
几次被下面子,章五郎也懒得再掩饰了:“袁天罡,验身是陛下的命令。”
袁天罡皱眉:“妖邪异说,如何验证?”
“过几日上巳节,陛下赐你与夫人兰汤沐浴,若她真没什么不对,就当是陛下祝你们夫妻早生贵子的贺礼吧。”说完章五郎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天罡握着樊巧儿的手,问:“你害怕吗?”
“我又不是妖怪,为何要怕?”院中无人,她挣开了他的手,化作猫,跳上树,捕捉那些飞鸟。
袁天罡有些诧异,细细想来,她很早就能自由出入了,一直没伤人命,虽说过要吃了他把他变成伥鬼的话,但床笫之间的戏言作不得真。
她的思维又不是人,说那种话更像是表达喜欢。
“那你是什么?”
小猫回头看他:“白虎。”
“白虎者,西方庚辛金,白金也。……淑女之异名,五行感化,至精之所致也。其伏不动,故称之为虎也。”袁天罡默默念道,“原来是这样。”
上巳,女皇赐浴兰汤。
兰草香薰除了辟邪还有催情的作用,樊巧儿刚下水,皮肤便泛上了一层粉色。
她以前装作动情的时候也会这样,袁天罡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受了影响,出言询问她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点晕。”她靠着他,问水里其他东西是干什么的。
“浮枣绛水,酹酒醲川。它们是用来祈孕的。”袁天罡呼吸急促,那些东西也有点影响到他了。“至于桃花,是……”
“那你别射进来了,虽然概率很小,但还是有可能会怀上的。”她眼尾红红的吻了上来,那些催情之物对兽的影响更大,她没心思再了解人类的节日,只想快点结束这个仪式。
“好。”
袁天罡分开她的腿插了进去,在水里反倒不如平时顺畅,可能是因为水里有阻力,更可能是因为药草扰乱了她。
袁天罡怕她露出尾巴,想快点结束,动作又急又快,混着桃花瓣的水也被捣了进去,那处香艳靡丽,他紧紧箍着她的腰,不敢再看,她觉得很不舒服胡乱动着,身体一颤,尾巴冒了出来,还好她还有一丝清醒,尾巴没有像以前一样缠着他的腰,而是沉进了水下缠着他的大腿根,不时蹭过他的囊袋,越缩越紧,越缠越快,像催促他快点结束这种折磨。
“摸摸我。”她声音发颤快哭了,忍着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低声求他摸摸她的尾巴。
袁天罡把手伸到尾根轻捻,她放松了一些,他把她抵达池边,一边揉着尾巴一边肏干,她忍住了,耳朵没出来,也没发出人类不该发出的声音,颤抖着在他怀里高潮之后,无力地往下滑,摸到尾巴缩回去了,袁天罡才放心把她抱出池子。
袁天罡用准备好的帕子给她擦干之后,给她穿上了衣裙。再给自己整理完后,抱着她出了宫室。
章五郎在殿门外等候,见他们出来迎了上去,他只是觉得这夫妻俩说话讨人嫌,本也认为妖邪之说是无稽之谈,见樊巧儿只是面色红润的在他怀里睡着了,也说不出什么问题,直接让他们离开了。
到家之后,樊巧儿撑开眼皮看了看袁天罡,听到他说没事了,才安心睡着了。
她讨厌催情药。
任何让她失控的东西她都讨厌。
除了……袁天罡。
白虎者,西方庚辛金,白金也。……淑女之异名,五行感化,至精之所致也。其伏不动,故称之为虎也。——《云笈七签 · 金丹部 · 卷十》
浮枣绛水,酹酒醲川。——《祓禊赋 其二 》
补:因为老虎怀上后两三年内都会专心带孩子没有心情嘟暧所以罡子才避免内个。因为老虎的q戏是母打公,所以巧儿刚开始内个的时候才会直接弄伤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