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也做过这种建设,但现在成真了,顾书歆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失落。
她向孟宴臣摆摆手:“没事啦,我就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逛吧。”
说完也不再自讨没趣,没等孟宴臣有什么反应,直接转身走了。
她离开的太过潇洒,孟宴臣一时有种被愚弄的愤怒。
不管是偶遇还是示好,方法都太过拙劣,他一直冷眼旁观,就是想看对方到底有何所图。
他是个商人,别人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自然得先奉上相应的砝码,他看上眼了再拿粗挟细,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可如今,对方什么条件都没说,先把他递出的橄榄枝扔了,她这般不在意,那踌躇了一个星期的自己又算什么?
等回过神,腿脚已经下意识的向顾书歆离开前迈开了两步,下一秒又生生抑制住,让自己强行停下来。
其实他大概也能猜到顾书歆的意图。顾家企业运营不善,近几年年年亏损快到破产边缘,而听说现在顾家给自己刚回国的女儿频繁安排相亲,其实就想拉个冤大头给自己公司投资填补财政上的窟窿。
上个月肖亦骁把这件事当做八卦说给他听的的时候还骂了句缺德,这明显是在卖女儿。
孟宴臣不是冤大头,更没兴趣收拾别人的烂摊子。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现在离开是划清界限的最好结果,可一想到上次女人在窗台看月那落寞的背影,心里始终有些犹豫。
他也说不清到底在犹豫什么,再次回头望去,早已没有顾书歆的身影。他突然发现这个展厅太过空旷,连轻微的叹息声都能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而他似乎又想起,顾书歆最后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这劣质的戏剧是要结束了吗?
顾书歆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又是个诈骗电话,直接点了挂机。
没想到下一秒这个号码又打来了。顾书歆可不敢再挂了,说不定是之前哪个顾客给她介绍的生意,她现在工作室刚开业,急缺工作。
她接通电话,礼貌地问了声好,然后询问对方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
“是我,孟宴臣。”
顾书歆闻言呆了呆,几秒后压着火气向对面低吼:“孟宴臣,你是在耍我吗!”
“没有。”对方的声音依旧很清冷,“号码确实花了,但在那之前我已经在心里记下来了。”
“...”
“今天这场相亲是很早之前定下的,不好失约。这段时间太忙了,不是故意不约你,只是想忙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