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无奈地说:“您都不否认一下这种可能性吗?”
虽然赔偿是小事,但是被属下们用‘室长,您居然也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吗?’或者‘室长,您跟赤之王在蒸桑拿的时候干了什么才会把桑拿房弄塌啊?’的复杂眼神看着,真的不会有心理负担吗?
宗像礼司说:“周防,您的脸皮厚度让人惊讶。”
“宗像,”周防尊问,“这种否认真的有必要吗?”
宗像礼司也沉默了。
他们两个谁也不是故意造成这种后果的,只是一杠上了就收不住。在那种时候,谁先收手就是谁先认输了,这怎么行呢?!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把刚刚的话题抛到脑后。
“走吧。”
“恩。”
两人从森林中漫步而出,又重新回到市区里,找了一家‘汤屋’走了进去。
进门将鞋脱下来放进鞋柜,两人在接待处用自助机缴费后,顺便买洗浴用品。
周防尊随手拿完,看着精挑细选的宗像礼司,“我先进去了。”
宗像礼司手里拿着一款洗发水看成分,目不斜视地应道:“恩,您请便。”
周防尊走进更衣室,把脏了的衣服脱下来扔进投币式洗衣机。穿过更衣室,他走到浴头下冲澡,有力的水流冲洗着全身,带走身上的汗渍。
冲洗干净后,周防尊走进浴场。
全0裸进浴场是礼仪,不过有浴池热气升腾的白雾作为遮挡,也并不让人觉得冒犯。
周防尊坐进浴池里,温度适宜的热水漫到胸口,他把毛巾搭在眼睛上,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这个时间来泡汤的人还是少有,整个浴池只有周防尊一个人。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有人进来,抬手把毛巾拿下来看了一眼,“你还真是慢啊,宗像!”
“进浴池之前要仔细地清理身体才行,像您那样随便冲一冲实在是失礼。”宗像礼司像条白蛇一样滑进水里,摘下眼镜,抱怨道,“眼镜都起雾了!”
“你有洁癖吗?”周防尊回怼了他一句,看着宗像礼司苦恼的样子,懒洋洋地说,“不戴眼镜不就行了。这里都是雾气,镜片不起雾才奇怪吧。”
宗像礼司横了周防尊一眼,“不戴眼镜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周防尊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吐槽道:“宗像,你想在这里看什么?”
宗像礼司用雾蒙蒙的眼睛隔着浴池中弥漫的水汽看向周防尊,白皙的脸上因为池水的热度浮现出几分薄红,“周防,请不要用您龌龊的心思来思考我的心理活动。”
周防尊又往水下滑了滑,后脑枕在池边,戏谑地说:“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宗像。”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着嘴,大概是因为刚打完架的关系,对抗性的言语也没有激起两人的火气。温热的池水包裹着身体,让两人都十分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