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神经依旧紧绷着,听闻兵器城主这句话,都有些愣神。
御琊低头一瞧,发现左腹的伤口已经自动癒合,然而绷带上大片的血跡却提醒着他,刚刚他们还处于险境之中。似有若无的疼痛感更是证据。
「我知道你们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因为我们原先是告诉你们得将我们几人击败,特训才算结束。」兵器城主说这话时语气轻松,宛如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其实那是唬你们的,目的只是用来施加压力而已。至于点子吗……是药剂城主提的。」毫无预警被拱出来的人扫了对方一眼,目光坦然。
然后自然地接过话:「我们认为你们已经有足够的实力代表台服出去对抗。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去增进实力了,我们不会再给予任何的帮助与提醒。」
「你们五个已经能独当一面。而我们不会要求你们一定要拿个好成绩,但至少不要让自己后悔。」
药剂城主本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平时讲的话正正经经,公事公办。这次难得添了点私人情感在里头,称讚他们时表情虽有点彆扭,然而语气真诚。
最终由兵器城主收尾,语气是一贯的慵懒随意,「加油吧你们,比赛玩得尽兴就好。」
表面上虽这么说着,然而无形的压力依旧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玩得尽兴然而没有成绩。这会被归咎于他们的心并不放在台服的荣誉上头,而是在于自身的满足。他们能接受这个成绩,不代表其馀玩家会满意。到最后遭受责备谩骂的便是他们五名玩家。
不得不说,兵器城主这招玩得很阴险。也许城主之中,最为危险的并非寡言的裁缝城主,而是看似无害实则锋利的兵器城主。
可以明白也许这是游戏高层施加给城主们的压力,而后者趋于无奈,不得不逼迫他们。
外头的玩家见临时办公处里鱼贯走出几名玩家,且精神瞧上去都不怎么好,纷纷给予目光注视。
于是很快就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猜测一时多了起来。果薰疲惫地捏着眉心,用队伍频道:「你们先下线吧,应该也累了。」
几个男生低低应答,前后化为白光下线。御琊消失前看了仍在原地没有动作的两人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小徐。」缘尘精神竟比他们几个来得好,一双眼此时透着光,低头凝视着眼前少女看起来就柔软滑顺的发丝。
……不知道摸起来是不是很舒服。
果薰可没忘记这件事,轻飘飘地扫他一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一些,「到我家谈吧,这里人多。」
没料到是这个回答,缘尘愣了好几秒鐘,接着语气稍带困惑,「现在去你家?」
「不然去你──」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果断翻了个白眼,「我说游戏里的!谁要带你去现实的家啊。」
对方平平淡淡哦了一声,她竟从中听出一丝委屈。
这是因为她兇他所以感到委屈呢,还是因为……
果薰没敢多想。
缘尘只来过一次果薰的家,那便是他被砸了蛋糕后的隔几天。在论坛上找到果薰家的地址后没有任何思考就过来了,然而一见到面,他又不晓得该如何开口。
那时候的果薰,看他的眼神极其陌生,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厌恶,讲话的语气冰冰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