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原本握着光脑的手顿了顿,想到男主洁癖的属性,本来也不想说什么,但是看见对方的身躯还是顿了一下,缓声道:“需要我帮您吗?”
他用的是敬称,因为对方哪怕变小也是男主角,身躯掩盖不了对方的气场,对方还是那位杀伐果断只不过是局限于身躯的原因,让对方身上不确定的危险性黯淡下来。
谢予白听到对方这声需要帮忙的问候,有些匪夷所思地看了眼贺听枝,幼年状态的谢予白心情十分糟糕,因为这些时刻地提醒着他遭到了暗算。
在政治对峙中落于下风。
贺听枝看对方这副神情,知道对方大概率是准备拒绝自己的帮助,但是自己又不能就这么结束,否则会显现的非常不情愿。
他再次询问了他年轻的雌父——需要帮忙吗?
其实贺听枝也不知道谢予白究竟到底多少岁,但是在他看来对方或许年龄和他差不多大,如果放到学校里或许就是大三或者大四,即将面对社会的年轻学长模样。
对方或许这个年龄就不应该有孩子,总归是太年轻了。
谢予白摇了摇头,面对他收养的小雄子,他总是持有一种兴致盎然的态度,因为他总是感觉对方很好玩,隐藏着什么不想让他知道、但是却也又无伤大雅的秘密。
他不关心贺听枝怎么想,但是对方乖巧下隐藏的一分不耐烦让他一度非常感兴趣。
他等待着对方暴露出来。
贺听枝看见对方拒绝,但是看见对方这身小号病号服,估计对方是不可能穿第二遍了。
但是他能上哪里再去找一套病号服呢。
贺听枝不确定起来。
事实上,谢予白的确没有把衣服穿第二遍的习惯,他也没有这个打算。
身份和地位都让他不用操心这些琐事。
而现在他忠诚而又可靠的下属不能出现在这里。
贺听枝有些迟疑,他说道:“浴室不大,要不然你先脱完衣服再进去。”
谢予白顿了顿,他目光隐晦不明地看了眼贺听枝,心情并不是很好。
贺听枝察觉到对方这丝非常明显的抗拒,一时之间不太明白,后来缓慢地察觉到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性别分化。
或许在男主角心中,对方是雌虫或许还是和雄虫有一些隔阂的。
他咳了一声,栗色的头发软趴趴地趴在头顶,看起来格外乖巧,他唇部抿成一条直线,软化语气,“那个没关系的,我没成年的,没什么多余想法。”
他是直男尚且不论。
再说,对方现在只是小孩模样,他现在心底涌动出来一阵怜惜,因为换位思考思考一下,他不知道自己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是否能够从容淡定地接受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