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会放的下来。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退缩,害怕离别的情绪,不敢去交朋友,害怕对方去离开自己,甚至对贺云起都保持着不冷不淡的坦度,因为害怕对方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他永远也抓不住对方的轨迹。
谢予白长吁一声,原本沉浸在两者之间那种阴沉沉的氛围被他一句话轻松地化解了,原来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般的那种阳光、看起来就像是被幸福感包围住的无忧无虑。
他掀起眼眸,以往常谈判时候庄严的姿态,虽然因为在家里办公,头发没有特地地搭理,看起来有些凌乱,多了几分生活感。
他几近是保证:“贺听枝,你只需要相信这一件事,我有能力不让你离开我,也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这种几近是站有的情绪。”
谢予白望向贺听枝:“就算是你有一天离开了,我也会在原地等你。”
那一刻他的时间或许会因为对方的消失,就此停滞不前。
谢予白凑近过去,看见对方可怜兮兮地垂下头,忍不住亲了亲对方的眼眸,“所以可以和我详细讲讲嘛。”
“比如讲讲……”谢予白偏了偏头,把目光全部都放到对方身上,贺听枝此刻似乎就是他世界的全部:“你是谁?”
贺听枝还在消化整理自己的情绪,剧烈哭了一场,可以让他抒发不少自己郁闷的情绪,但是哭久了,就止不下来。
他现在语音语调里还带着明显地抽泣声。
“我其实和现在差不多。”贺听枝冷不丁提及自己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点忸怩二度情绪,他很难把自己以前中二又叛逆的过去和谢予白完完整整地倒叙出来。
这会让对方感觉,自己是真的非常幼稚。
谢予白拿了一颗糖,他看向贺听枝,非常温和:“吃颗糖缓一下。”
贺听枝捏起来那颗糖,感觉包装纸很眼熟,写了个45的数字,他没有多想,不假思索地就把糖纸拆掉,把糖塞进嘴里。
五分钟后。
贺听枝红着眼睛,“为什么要给我吃酒心巧克力。”
谢予白坐在沙发上,他气定神闲地揽着扑进他怀里的贺听枝,对方趴在他怀里,很委屈:“为什么要把我灌醉?”
谢予白垂眸,现在入冬,天黑的也比较早,冷白的灯光印在他的侧脸,看起来清隽而又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