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背对着他正在穿衣服。
贺听枝本来感觉没什么,随着困意渐渐消退,他的意识一点点开始苏醒过来。
贺听枝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他眼睛睁大起来,知道哪里不对了。
身上白色的——
整个空间内都散发着这种情|欲过后的气息,贺听枝喘了口气。
场景太过糜烂。
刺得他眼眶几乎都有点发疼。
他在抬头看面前的谢予白,谢予白在给衣服扣扣子。
贺听枝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手上摸到一件衣物,他心底不耐烦,谢予白冷静地告诉他:“你手上的,那是我的。”
他这才看清楚自己手上是谢予白的贴身衣物。
昨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贺听枝看见谢予白下床去穿裤子,对方的笔直的长腿上居然都有吻痕。
贺听枝忘记发生了什么,就记得自己吃了对方给的酒心巧克力之后,然后记忆都模糊了。
耳畔的确有喘息声传来。
接着发生了什么已经没有印象了。雨吸湪队。
贺听枝几乎是有些不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很快反应过来可能是谢予白搞的鬼,他特别讨厌这种强制性的行为,“你给我吃的酒心巧克力有问题。”
谢予白眨了眨眼睛,面色很无辜,“没有啊,就是正常的巧克力,你可以去查,官网上直购的,我甚至还有购买记录。”
他掏出来自己的光脑,想展示给贺听枝看,“需要看一下吗?”
贺听枝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
“可是我昨晚上没有一点印象。”
谢予白心底暗暗地高兴了一下,没有印象,这才对。
但他又有点郁闷,昨天晚上趴在贺听枝耳旁,怎么问他谢予白是谁,对方都不耐烦地回复不认识。
他对君主殿下不满意的程度进一步加深。
贺听枝就看见面前的雌虫,对方穿上裤子,步伐有点踉跄,“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会耍酒疯?”
贺听枝想了一下自己的确喝点酒容易失去意识,干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他一下脑补了许多剧情,“总不可能是我——”
谢予白松了松领口,他目光坦然地盯着贺听枝,“我那里都肿了。”
“你不负责?”
他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还能是我把你扑倒?”
他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来一丝嘲讽的笑意,“是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贺听枝给他说的,自己蒙上了一层负罪感,他有点不高兴,其实他能甩手就走的,可是对着谢予白却硬不下心来。
刻薄的话语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但是这样不清不白的发生了一夜的关系,贺听枝说到底也不能吃这种亏。
“你不相信?”谢予白无所谓。
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有点冷,他低下头就开始穿衣服,对方这种熟练的态度,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第一次。
但是是不是第一次不重要,他不喜欢他的这种自以为是,对自己了如指掌的想法,让自己被蒙困在信息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