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地?处一片长得比人头都高的芦苇丛中,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像是被遗弃的荒废屋子。
里头也很?简单,木质的地?板,头顶一盏昏黄的吊灯,窗帘被拉上,只留下一线缝隙,在透进来的光下,能?看到有细微的粒子在空中浮动。
还有1张木桌、3张沙发和1块地?毯。
东西?虽少,材质却不错。
沙发是真皮的,但?因为?使用时间久了?,边角处有些裂开,木桌瞧着简单,桌面上却铺了?一层防弹铁皮。
至于地?毯。
在昏暗的灯光下, 第一眼瞧着像是黑色的,仔细一看又好像是暗红色的,但?可能?时间久了?,实在分不清原来的颜色和花样是什?么,只是踩上去的感觉硬硬的,一点都?不柔软。
墙壁上有一个酒柜,杂乱地?摆放着各色酒瓶,有几个酒瓶倒着,还能?看到里面流淌的液体轻微晃动。
把她带过来的壮硕男人双手交握在身前,把头压得低低的,“老、老大,这就是我说的人了?。”
不知是紧张还是太热,在昏暗的灯光下,还能?看到他额角细小的汗珠。
他口中的老大坐在桌后的沙发上,右脸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嘴角处开始延伸,横跨眼睑,切断粗黑眉毛。
刀疤男身后还立着两个外国人,穿着边境国家的服饰,身体挺得笔直,随时警戒四周,那浑身的气势,看样子是见过血的人。
刀疤男本来在手机上处理一些事情,听到壮硕男人的话?,才抬起头。
他先?是看了?一眼谈荔。
此时的谈荔早就换了?一身衣服。
一开始和谈欣蔓借的粉色运动服不知何时被换掉了?,换成?了?全身黑的便服,像是路边随处买的,平平无奇。
可即便如此,谈荔依然是好看的。
她的脸并没有因为?被绑架而脏污,反而干干净净的。
刀疤男挑起眉眼。
他倒不是被谈荔惊艳到,对他而言,女人的美貌只是能?加大收益的筹码,并不足为?奇,反而,谈荔此时直直看过来的目光更加引起他的注意力。
那目光很?平静,平静地?如同没有波澜的湖水。
无论是真蠢到无法看清情况,还是胆子够大,都?是一个不错的卖点。
做他们这行的,越是给得起钱的客人,越是有些奇怪的癖好。
只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要么惊叫害怕满足一些人的破坏欲,要么懵懂单纯满足一些人的调教欲,也或者像谈荔这样的。
越是骄傲,打断骨头匍匐在地?的时候,才更能?满足人的征服欲。
骨头越硬,到时候价格卖得越高。
商品嘛,总得有点特色才好。
“不错。”刀疤男给了?壮硕男人一句赞赏。
壮硕男人听到夸奖,不敢高兴,脑袋垂得更低了?,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的膝盖在微微打颤。
“你做这些坏事,就不怕有一天?得报应吗?”谈荔忽然开口。
刀疤男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小丫头,老子可不信神佛。”
这蠢得可爱的小东西?,不仅胆子大,还天?真,他可得好好想想,适合哪些贵客。
而谈荔,听到刀疤男的回答后,眨了?眨眼,“那你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刀疤男这会心情好,站起身,走近谈荔,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法律?小丫头,这里可不归法律管。”
“哦?”谈荔笑了?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
刀疤男还没来得及怔楞,心中危险的警报已经开始滴滴作响,一股寒意从心口袭来,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想要向后急退——
“嗙”地?一声?。
脑袋被深深按在了?地?里。
脆弱的木地?板在强烈的撞击下直接破开了?一个洞,木屑飞舞。
所有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仿佛一个眨眼的功夫,刀疤男的头已经穿过木地?板,被按进地?板下的泥土里。
沉闷的响声?紧随而来,刀疤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已经失去了?意识。
空中的木屑慢慢飘下,将?要落在刀疤男脸上的一瞬——
“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
谈荔一个跃步,单手撑在桌子上,右腿伸出,往上一踹。
手枪高高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谈荔已经抬上去的脚不能?浪费,对着保镖其一的脸毫不留情的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