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药,二人同处一室本就尴尬。更尴尬的是,他脑中浮现的全是那张瑰姿灼目的脸。
这让他心神难宁,不知如何面对。可对方一张死人脸,全然无绝。
总之就是火大。
两张冷脸对视半晌,薛乔之再一次烧着脖子耳根移开目光。
陆续冷漠啧了一声:“你要不要去睡会。”
薛乔之怒道:“事情还没说,睡什么睡!”
陆续咬牙,再一次忍气吞声。
薛乔之冷哼:“那二人对你不怀好意,往后别再和他们来往。有个是你师兄?倘若无法彻底断绝往来,必须得想办法尽量避开。”
这事还用得着薛乔之说?
他和秦时明争暗斗好几年。
不过这一回……
“师兄说这是北梁皇帝派人下的药,他也不知情。”
虽然后来应该知道了,还试探着等药性发作。
“管他谁下的,目的都一样!”薛乔之越说火气越大,“你不小心吃下……”
“你不会少根筋,傻到不知有什么后果!”
陆续不是无话可说,是压根不想同他说话。
怎么会不知后果,药性发作,他丑态毕露,贻笑大方。
往后陵源峰陆续,除了修为低微,狗仗人势之外,再加上一条罪状:放荡无耻。
似是察觉到自己态度实在太差,薛乔之语气稍缓:“幸好是我误食。这药性极烈,我多年训练都难以抵御,若是你……”
话音一顿,又是怒火熊燃:“你回乾天宗后,究竟有没有办法避开那两个人?”
“没有!”陆续冷瞥了他一眼,“回到乾天宗后,就没北梁皇帝。”
“我刚不是说了,无论谁下的药目的都一样。他二人对你心怀不轨,都想着要将你……”争吵到一半,薛乔之话音突断,深吸一口气。
“你脑子缺的那根筋,能不能长好!”
薛乔之气的不知该怎么说:陆续根本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也没察觉那两人的不良居心。
前日那两个人来敲门时,他躲在屏风后面悄悄看了一眼。
他们看陆续的眼神,意图再明显不过,只有这个反应迟钝的漂亮蠢货无知无觉。
“你是不是以为,你中了药,后果和我一样?”
陆续咬牙:“不然呢?”
他不是同样将自己泡在冰水里面,纾解药性。
难道还去找个宫女?
想到此处,心念忽然一动。
莫非北梁皇帝真是如此打算?
他若是失了理智,污了哪个姑娘,罪名不轻。
被人当场捉到,如此恶劣行径,师尊指不定不愿再包庇纵容他。
秦时再煽风点火几句,他必然会被逐出师门。
后果比薛家绝后严重多了。
陆续还是没明白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