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被这些滔天情绪绑着漂泊,逐渐在这片苦海沉没。
还真是,多事之秋……
凛乌昏迷过去。
……
珩澈醒来时,心尖仍有几分疼痛。抬眼发现是熟悉的床幔,便知事情大概也就解决了。捂着胸口缓了缓,起身欲下榻。
这一起身,就看见了倒伏在矮几上的凛乌。
凛乌怎么在那儿睡觉?这不像凛乌一贯宽以待己的作风啊……
随后,珩澈便意识到事情不对,下了榻来到凛乌身边。
“师尊?”
凛乌的长睫颤了颤,珩澈注意到泪痕,愣怔了两息。
“师尊您怎么了?”
有些红肿的眼睛缓慢睁开,目光涣散,眼里头含着水花,不知是因为刚醒还是别的什么。
凛乌的眼神逐渐聚焦,悲恨与委屈的余韵未散,被此二种情绪浸染的眼睛看向珩澈。
这一眼看得珩澈心头一跳,生出些不忍,同时竟还有些不太合适宜的心动。
他突然很想拥住他。
珩澈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在那片空间里,他心力不支昏了过去,却并非完全没看到凛乌当时的样子。
他当时就想上前把人搂入怀里的,只是实在力不从心。
凛乌倒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无奈地笑了笑,拍拍珩澈的后背。
“谢谢小澈儿,为师没事。”
师徒俩起身,凛乌取出一道奏疏。寻常的事务一般是不会送到他这里来的,除非他要求,或者是上递之人注明。这道奏疏显然是后一种情况。
不同于寻常灵信,这奏疏是纸笔所书,凛乌都不用翻开,就已经猜到是让自己去做门面功夫的事。
帝宫内宫干脆改为‘司礼阁’算了,帝宫十二阁变十三阁,他也不用做什么帝君,就做个司礼阁相公。
调侃归调侃,帝君与各阁相公还是不同的。帝君用来撑门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是整界的定心丸。
他人亲笔所书,凛乌便也翻开亲眼阅览,没有用灵识一扫而过。
看完后,他也拿出纸笔,写下什么。写完与奏疏放在一处,差宫侍递给司政阁。
每件事务不论去到何处,都会在司政阁有备份,以便对不合适的地方商讨做出修改。所以这些东西递给司政阁即可,除非是什么一定要避开司政阁的密要。
依那道奏疏所言,凛乌近段时日要去看锁虚山、焕焰门、回春堂的大比,捧场北辰商行的贡献拍卖会,还要去一念府授一堂课。
前几个都好说,唯有这最后一项……他去一念府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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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澈精神状态:(7-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