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舒走后,那神看向未发一言的珩澈。
珩澈对神明完全没有那般放心。
“他是你可以肖想的人吗。”神明温和的语气中透出冷淡。“但你当真和那一位像极了,我初见你时,都难以分辨。”
“你什么意思?”珩澈皱眉,心中一跳。
“你以为父神为什么给你取名珩澈。”被质问的神轻笑一声。“罢了,你我无须再多言。父神此时对什么都感兴趣,宫中东西够多,我便先走了。你啊,最好安分一点。”
白芒消失在原地。
对方留下的话却久久萦绕在珩澈耳畔,挥之不去。
‘你当真是和那一位像极了。’
‘你以为父神为什么给你取名珩澈。’
一个猜想在珩澈心中浮出,令他苦涩难言。
将其暂且撇在一旁,珩澈来到凛乌身边。
“师尊……”
凛乌回过头,明亮的眼里有些疑惑。
“是在叫我吗?”
“嗯……”这明亮将珩澈的呼吸都撞乱。
“啊,你来的正好,这是什么呀?”凛乌指着一支笔。
珩澈眉眼弯了弯:“这是笔。”
原来凛乌只是与他说话,就可以让他觉得好幸运。
“这个又是什么呢?”
“这个也是笔。”
“那这个呢?”
“这个也是笔。”
“啊?原来这样的都是笔呀,那么那些也是咯?”
“是的。”
“那这是什么呢?”
“这个叫砚台。”
“那这些白白的是什么,应该是同一种东西吧?”
“它们叫纸。”
“好厉害!你怎么认识这么多!”
……
一直到黄昏,两人都在内殿和院中转悠。凛乌走一步,珩澈便跟一步。每走一步,凛乌就可以有几十上百个问题,珩澈都一一解答回应,不曾感到疲惫。
问到树上的树叶时,有风吹过,凛乌又挨片问了一遍。珩澈发现,同一个事物,哪怕位置形态变了,在凛乌眼中也是不同的,他觉得甚是有趣。
黄昏初被黑夜浸染时,江娄脚步匆匆,来到长宁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