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心跳,也很早就存在了。
那天,泪水湿透了我的衣襟。
阿澈,我终于等到你了……
……
你醒来时,一把将我抱住。
你说,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其实我想告诉你,还没有。但我忍住了,我必须让你先悟得一点“无”。
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别离了。
但真好啊……我们都一样,哪怕是忘了彼此,也仍旧会心动不止。
那天,我在心中悄悄地对你说:
“我爱你”
我希望,你现在已经听到了。
……
“我爱你”
从回忆中抽身,凛乌钻进珩澈怀里,闷闷道。
“嗯,我听到了。”
珩澈眼中含有笑意,手指抚上凛乌的银发。
“我也爱你”
我们都曾活成意识深处彼此的样子。
是白衣的温柔凛乌,是幼年爱撒娇的珩澈。
凛乌不是温柔,也并非是爱穿白衣,他只是爱着那个曾一身白衣的人,那个温柔带他领略世间的人。
珩澈也不是生性爱撒娇,那是他下意识中的思念。
万物更迭,他们仍在。
他们也永远会在。
凛乌嗅着珩澈怀里的栀子花香,不愿出来。
正如当年,少年半是刻意地跌入白衣神明的怀里。
只是当初杂乱的两份心跳在如今重合相通,彼此明了。
……
烛泪顺着烛身滑下,又凝在烛上。
两人身在桐山族殿,凛乌的院落。
衣衫完全谈不上齐整。
谁咬了咬下唇,又张口……
那眼中雾蒙,有聚成的泪被撞落。
情动时,吻上对方,任凭磋磨。
云开见月,一次次将白色的光洒入夜中。
守至天明。
凛乌看着桌上兀然多出的两枚蛋,脸上有一瞬茫然。
“阿澈,那是……我们生的?”
珩澈:“……”
凛乌:“……”
好吧显然不是。
那两颗蛋上皆有一朵红色凤凰花纹。
珩澈下了榻,简单披上件袍子,赤脚走到桌边,眯了眯眼: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他们之前说我是神树之子了。”
凛乌掐了个清洁术,两人和室内恢复整洁,他拿上衣裳也过去。
“所以这两个是……”
“是小花和……长睿。”珩澈道。
凛乌想起长睿最后说的那句话。
——“父神,我不喜欢长睿这个名字”
珩澈笑着:“也好,这次,便给他换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