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omega接近成年的时候,就随时随地有可能会经历发情期,他的家属怎么能一点点都不放在心上呢?居然任由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硬生生忍了这么久。”

    “还有,随时携带光脑难道不是星际住民的常识,他们怎么会忽略这一点。”

    “已经耽误这么久,身体肯定会落下损伤,如果后面不好好养着,搞不好将来还会发情期紊乱。”

    任白延将他的话全部听了进去,手指缓缓攥紧,脸上露出了极其危险的神色。

    到底是谁,将冬歉反锁在实验室?

    ....

    实验员正在实验室里整理药剂,下一秒,他就感觉一股强大到恐怖的精神力压迫着自己的神经。

    那一瞬间,他就被打压地跪了下来,心跳快到几乎充血。

    下一秒,任白延扯住他的衣领,阴鸷的目色渗着寒意,一字字道:“我之前有没有交代过你,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他。”

    实验员自然知道任白延口中的“他”是谁,他颤颤巍巍道:“可是白少爷说,要我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也没想过要伤害他,我只是暂时把他关起来,谁知道那孩子的发情期来的那么突然。”

    任白延简直要被他的说辞气笑了,他的目光格外恐怖,实验员被他提起,衣领将他勒得几乎窒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只听白年的话,把我跟你说的东西当空气是吧?”

    实验员吓得浑身发抖:“白家人都知道您对白少爷宠爱至极,我以为,我以为...那也是您的意思。”

    任白延顿住了。

    他对白年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从来不觉得,疼爱弟弟有什么错。

    他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这种疼爱居然走到了一种自相矛盾的地步。

    其实换作是以前,他完全不会觉得伤害了一个工具有什么问题。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沦为强者的垫脚石,要么,就成为强者。

    所以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人的死活。

    可是倘若这个受到伤害的人变成了冬歉...

    只要一想到冬歉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模样,他就觉得那个场景很是刺目。

    “我知道了...”

    任白延放开了手。

    实验员像垃圾一样倒在地上,濒死的恐惧折磨着他,他摸着喉咙,害怕地差点吐了出来。

    “以后....”,任白延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只能听从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实验员赶紧点了点头,好像慢一秒都小命不保一般。

    任白延仿佛嫌脏一般,用纸巾将刚才碰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

    望着任白延离开的背影,实验员长舒一口气,仿佛捡了条命回来似的。

    他从很早以前就跟在任白延身后混,自然知道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要是招惹了他...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

    冬歉从睡梦中缓缓醒来,望着单调的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发情期。

    虽然之前在书里就有了解过,但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真是防不胜防。

    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浑身潮热,昏昏沉沉的,比发烧还要难受。

    这个时候,还真的想找个人来解决一下,体位是上是下都无所谓,他感觉自己现在连对方是不是人都不挑了。

    系统适时提醒:【宿主,我必须得提醒你一下,你刚刚的想法很危险。】

    冬歉轻叹道:【所以,我也只是想想。】

    他努力撑起身子靠在床上,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淡淡的粉色,长发散落在肩头,双眸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目光没有焦点,像是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情事一般。

    系统顿住了。

    感觉宿主这幅模样,确实很危险,这世间没几个男人能顶得住的。

    它看着冬歉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任白延推开了门。

    冬歉转眸看见任白延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

    任白延在看清冬歉惑人的面容后,目光微顿,喉咙不自觉有些发紧。

    “你怎么来了,任医生?”,冬歉眼尾微挑,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慵懒。

    只是今天这份慵懒里,还沾染了些淡淡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