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的,在感情上,像是打一鞭子才会动一下的弱者。
很多时候不是不想,只是不知道自己配不配。
和凯英接吻时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会让他立刻停住动作,因为不确定自己和可能发生的紧急事件谁更重要。
所以要退让。
一让再让。
直到一无所有。
被阿塔尔初拥之后,他又开始学习适应新的生存方式。
他知道血族是欲望强盛的物种。
他用眼睛观察,发现血仆们无一例外,如同拴着项圈的狗一样,只有不停的散发魅力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冬歉已经有了爱到愿意为他丧命的人,却又要想方设法的诱惑一个吸血鬼。
但,只要能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利用。
拼了命的要活下来。
一定要活下来。
哪怕活下来的他,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可对于一次次的测试失败,冬歉开始崩溃了。
那好像是他无能的象征一般。
冬歉的记忆暂时回到了刚到黎明那会,拼命的想要变强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极度缺乏自信,任何一点点对他实力否定的数据,对他而言都是致命的。
弱小就会成为麻烦。
麻烦就会被抛下。
意识到冬歉现在的不安,圣手温声安抚道:“你怎么会是麻烦呢?”
“不要多想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意识到冬歉现在听不到他的声音。
于是,他摸了摸冬歉的脑袋,像是无声的安抚。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冬歉的病症难以找到原因。
或许从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心就已经开始生病,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直到溃烂。
直到崩溃。
事已至此,根治已经太过困难。
唯有缓解。
圣手给冬歉写下了治疗方案,交代他要好好执行。
说是治疗方案,其实内容也很简单。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去想。】
简单的像是生活常识。
明明简单,却又很难做到的常识。
圣手哄骗冬歉,只要这么做,病就可以好。
冬歉将信将疑地拿着医嘱,温吞地道了声谢。
....
凯英才刚刚将冬歉送回来,盛怒之中的约伦斯就狠狠给了他一拳。
“你怎么可以对他说那样的话?!”
“你明明知道他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问他那种问题!”
约伦斯寒声道:“你是想逼死他吗?”
他揪住了凯英的衣领:“从此以后,你不要再靠近他一步。”
约伦斯的那一拳很重,凯英的唇角流下了血。
凯英用手背蹭了蹭嘴角,冷冽道:“你也知道,他喜欢的是我,而非你。”
“你觉得,比起你,他更希望谁来照顾他?”
“照顾?”,约伦斯愈发愠怒,“你说的照顾,就是将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
“你知不知道,他在我这里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有时候还会笑,还会弹弹我教他的钢琴。”
“为什么你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为什么你来了,就将他变成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