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那些人把他弄疼到底是什么意思。
偏偏这些话是从冬歉的口中说出来的,不能说是污言秽语,甚至称得上是令人怜惜。
冬歉自幼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对于床第之事并不陌生,早就磨灭了对此的羞耻心,所以才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
但凡他的羞耻心再多一点,他恐怕就没有办法在那种地方活下去了。
冬歉拜入仙门的时间也够久了,但恐怕,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旧事,他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面对冬歉,谢清枫总是不知道该怎样对他才好。
说的轻了也不是,说的重了也不是。
良久,他才缓缓道:“只有今晚。”
冬歉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知道,谢清枫这么说,就是同意他留下来了的意思。
至于这所谓的“只有今晚”,只要自己下次装得更可怜一点,他不信谢清枫会不让他进门。
冬歉欢呼一声,捞起被子,格外热情地邀请谢清枫躺进来。
江守月又怎么样。
他能跟师尊一起睡觉吗?
一个破玉佩有什么好稀罕的。
果然,师尊对他才是最特别的。
冬歉洋洋得意。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眼神热情似狼。
谢清枫闭了闭眼睛,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衣带上,缓缓除去了外衣。
仙尊跟自己果然不同,里衣也遮的严严实实的,就算冬歉想看看仙人的身材是什么样的,也无从得见。
算了,这也不是自己该宵想的东西。
他只是一个炮灰。
谢清枫面无表情地合衣躺下,自觉跟冬歉分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没有碰到他分毫,视线更是没有往冬歉那里偏离一点。
不过,这样就好。
至少....我们是接近的。
谢清枫的身上有松雪的味道,清清冷冷的。
但是冬歉却故意往他的怀里凑的更近。
谢清枫好像就是这样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就在冬歉想钻进他怀里时,他闭着眼睛淡淡道:“阿歉,慎行。”
就这么一句话,冬歉就瞬间不敢动了。
说来奇怪,冬歉原本格外清醒,但是在他听从谢清枫的话默默缩回去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困意。
他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没过一会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梦乡。
冬歉不知道,在他睡着之后,谢清枫缓缓睁开了眼睛。
方才从地板上钻出来的黑气,转瞬间,尽速回到了谢清枫的体内。
.....
翌日清晨,微风正好,冬歉从睡梦中醒来,一转眸,发现自己的身旁早已没有了师尊的踪影。
也不知道大早上的,谢清枫起来做什么去了。
再起身的时候,冬歉困倦地揉了揉眼睛,低头发现自己的衣衫凌乱不堪,锁骨和大腿根都露出来不少。
冬歉脸颊微热,欲盖弥彰地理好自己的衣服。
虽然原主非常喜欢这种方便脱掉的衣服,但是晚上的时候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像现在这样,像是刚刚才荒.淫了一晚。
估计谢清枫就是不想看他这副样子才早早起身离开的吧。
还真是难为他了。
冬歉将自己打理干净,正欲离开时就瞥见桌子上,有热乎乎的早点。
似乎是用法术给保护着,所以无论冬歉多晚醒来,都可以吃到最热乎的饭菜。
谢清枫早已辟谷,不需要吃饭,这饭食,一看就是为冬歉准备的。
难怪原主会喜欢他,毕竟谢清枫前期对他真的是温柔的没话说。
冬歉一大早在谢清枫这里美美的吃了一顿,接着才慢悠悠地往自己的住处走。
回到弟子的宅院,冬歉正要进门,就被一道温润的声音叫住。
江守月正站在她的身后,淡笑着问他:“师兄昨天晚上去哪了?”
果然是上位者,君子如沐春风,为人处世都是笑吟吟的,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