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嚼着忽然想起来什么,唇角弯起对着封鸩说道:“夫君,这还是我们成亲以来,第一次一起吃饭呢。”
封鸩手里的筷子一顿,想了想确实如此,即使知道这件事事出有因,可还是不免觉得自己有些混蛋:“以后有机会的话,会经常一起吃的。”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就好了。
封鸩吃了口小盘里的鲜鹅蚱,而后紧皱了下眉后又舒展开,对着面前傻笑的人儿淡淡道:“今天又去厨房了。”
姜木木扬起的唇角骤然定住,即刻否认道:“没有,木木没去。”
看他不想承认,封鸩便也不打算戳穿:“那兴许是后厨又添新人了。”
姜木木赶忙附和:“我路过后厨时,好像是见到了个新来的厨子…那夫君觉得他做的菜好吃吗…?”
“不错。”封鸩低着眸,眼含笑意的回道。
厨艺得到肯定后,姜木木脸上透露出毫不遮掩的喜悦:“木木也觉得不错。”
吃过饭后封鸩就接着忙碌起来,姜木木则自告奋勇的坐在旁边为男人研墨。
“对了夫君,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男人依旧看着案上的信件:“什么事?”
姜木木环顾着只有他们两人的书房,心中还是觉得不安全,于是身子前倾用手在侧面挡住嘴巴,对着封鸩的耳边轻声道:“这是个秘密哦,其实,卫亭是父皇派来的人。”
余光一直注意着身边人的封鸩,在人凑过来时就伸出右手,把快要沾到墨汁的衣袖轻轻抬起。
嘴上随意的应和:“你父皇派来的?”
“嗯嗯。”
封鸩感受着耳边温热的呼吸,一时有些舍不得让姜木木回去,反正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便故意问道:
“派来做什么?怕我欺负你?”
“不是,成亲前父皇让我嫁过来后监视你,有什么情况就让卫亭告诉他。”话音刚落,又快速补充:“不过我可没有真的去监视夫君。”
说罢姜木木就坐回到软垫上,封鸩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两人中间的距离,没在言语。
半个月后便是上巳节,景治帝无论如何都是姜木木的生父,总归要给人提前打个预防针。
“那夫人为什么不听皇帝的话呢?”
姜木木一怔,诚实道:“因为我很在意夫君。”
闻言男人瞳孔微微颤动,他基本猜得到姜木木会回答什么,但切实听到内心的答案,还是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心尖颤动。
可依旧面色不显的继续问道:“夫人觉得皇帝是个怎样的人?”
姜木木回想着脑海中关于景治帝的记忆,缓缓开口:“父皇好像是个对妻妾子女极其不负责的人。”
“为什么是好像?”
“因为父皇不怎么召见我,便只能从别人的口中了解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从小就住在偏远的听竹居,对于父皇的记忆多来自于皇兄,嫔妃,甚至是宫女太监在闲暇时聊天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