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第72节(2 / 2)

她是白月光女配 岁萝 1922 字 5个月前

    和她那么离开的废墟不同,屏风换了新的,雪墨纱也换了新的。她走了过去, 目光在触及到那摆在琴案还破损了的断琴后, 便是?眸波都?震荡了一下。

    她快步走了过去,断弦的古琴在光影之下交错着, 几点光斑,更显得出它的颓落。

    过去是?被?主人如何珍爱的物件, 如今却残破得不行。

    她手指颤抖着在那沾着了斑斑污渍,似陈血的痕迹。“对于他来说,这琴就像是?他的一切,怎么也破成这样?”

    “小姐,昨日明公子?空手离开了。”万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今儿早上,我上来画楼,这琴便是?这个样子?了。”

    万管家眼里也露出了些遗憾的神情。

    这虽不是?一把名琴,可是?每次见明公子?都?是?那么的珍惜,他也没想到会成这样了。

    清池苦笑了一声。但还是?铁石心肠般地起身。

    “他可说了什么?”

    万管家这才想了起来,他顿了一下,说:“明公子?倒是?说了一句话。”

    若是?她来了,你?便说……清玉已经忘了她。从今以后,清玉不再弹琴取乐他人。

    清池静静地听着这句话。“好。”

    她视线从那雪墨纱上滑过

    不再留恋地停留在这画楼之中。

    在离开胜园的时候,清池对万管家说:“帮我把胜园挂了牌子?吧。”

    万管家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事实上,这才算是?正式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从那日起,清池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只是?般般觉得,如今的小姐更加的琢磨不透了。

    *

    啸风在发现主子?的不对劲后,立即发了一封急信到洛都?。

    李叹收到信,回到盛京,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风辞秋接管哥哥这边的前朝大燕势力,睿智冷静,坐镇盛京城外,一如既往。风尘仆仆的李叹回来,便见到了竹楼上沏茶走神的白衣公子?,他周围全?都?是?书卷,洛地的粮草,全?国?各地的兵马人情……全?都?有翻阅过的痕迹。

    “哥哥……?”白衣公子?在瞧见了不该出现在这儿的李叹时,眸子?里都?闪过了诧异。

    “夏廷的兵马不是?已经快到了洛都?,你?怎么回来了?”

    “比起那个……你?到底是?怎么了?”李叹注视着他,问。

    风辞秋任他打?量,笑着说:“哥哥,我能怎么了?”

    “洛地无碍,不过周无缺倒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帮手,还是?太嫩了些。”李叹在他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他那种威严,深沉注视着谁的时候都?会令人觉得有一种被?威赫到的感?觉。

    “要想复国?,我们就必须解决他。”风辞秋温柔的嗓音里也透着冷意。

    “我知道。不过,辞秋,现在的你?和以往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风辞秋像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哥哥,觉得我有哪里不一样?”

    阳光下,清风吹衣袂,他艳丽的姿容,把那一袭简单的广袖白衣都?衬得尤其华美。右眼下一颗黑痣,也衬得一张面相尤其的妖孽。说起来有什么不同呢,过去他作为明清玉时的那种疏冷氛围,易碎破碎之感?,都?没了。那一抬眼间,也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的琴呢?”

    “摔了。”风辞秋轻描淡写地说着,末了,又道:“哥哥你?说得对,儿女私情的确不适合我们这样的人。是?我……竟然不知轻重?。以后,我都?不会再碰琴了。哥哥,反夏复燕,这是?我们的人生?。大燕的山河必须在我们的手里回来。”

    李叹注视他的眸子?慢慢的暖了起来,“辞秋,会的。”

    他们谋划了近几十年,就是?为了那一天。他会血洗那些叛徒,也会让窃国?的大夏狗贼从帝座上滚下来。

    他唯一的忧虑,便是?大夏的荣安王周无缺。

    他的一生?之敌。

    “周无缺如今在夏廷上积攒了不少的势力。”风辞秋像是?明白他在忧虑什么,说道:“可他注定了孤立无助,谢巍藻的猜忌也会让他重?复十年前的一幕。曾经的战神,也不过因为兄长的算计,而失去了自己双腿和兵权。如今成为了大夏皇帝的谢巍藻,更加不会坐视他在夏廷上壮大。这一次出兵北狄,保守派和革新派不也一直纠缠了近一年……哥哥,我们适时添油加醋,让这锅水更混。”

    风辞秋在茶杯里注入了一杯茶,茶汤发碧,热气蒸腾,水波不平。

    他推到了李叹的边上。

    李叹那双鹰眸锐利地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在结束了正事后,他说:“辞秋,在哥哥的面前,也好要继续装吗?”

    风辞秋摸着茶盏的手指顿住了,在阳光下,居然有一种透明之感?。他敛眉低笑,“哥哥,我挺好的。”

    “你?照过镜子?没有?”

    风辞秋怔了怔,透过茶汤望着自己,淡淡地说:“我很好。”

    “你?说你?这副鬼样子?,现在很好?”李叹的声音都?如暴雷般地响起。

    茶汤里的白衣青年容姿无双魅丽,但是?发红的眼角,似乎太久没有阖上过眼眸了。

    “啸风说你?如今一日的睡眠一个时辰都?不到,日日不是?在处理那些杂事,便是?在把自己关?在这竹坞里,你?这是?想熬垮自己的身体?”李叹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眼眸里亦是?对弟弟的关?心。

    否则,他不会在这个时候,从洛地又赶到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