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没关系的,”白莱说道,“是幽闭恐惧症吗?”
司观澜默然,轻轻点头,对于alpha来说,要向其他人承认自己的弱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像他这样从小就被家里严格要求的alpha更是如此,对旁人承认弱点,相当于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对方手中,作为大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来说,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那么多年来,司观澜一直很谨慎,几乎没有在人前暴露过自己有幽闭恐惧症这一秘密,连和他一起长大的喻柏都不清楚,没想到在节目里瞒不住了,此刻他只庆幸节目组没有在电梯里安装机器,他们的跟拍老师刚刚也跟着大部队去了六楼。
他有些难堪,想让白莱替他保守秘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又担心白莱追问他缘由,更下意识地害怕白莱会看不起他,各种不好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焦虑感再一次无法抑制地涌了上来,司观澜不由得攒紧了拳,精细修剪过的指甲刻进掌心。
出乎他意料的是,得知了他的秘密的白莱却好像丝毫不在意,只是“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安静地坐在他旁边。
看他这么淡定,司观澜自己反而忍不住了:“你不问我吗?”
白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什么?”
司观澜被哽住了,他哪儿知道该问什么,只是觉得正常来说,白莱这会儿不是应该问问他为什么会有恐惧症,再尝试着安慰他开解他一下吗?
但是看着白莱那坦然的样子,司观澜忽然觉得好像的确算不上多大的事,虽然身处狭小的电梯里,但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应该马上就会过来,而且头顶有光,身边有人,他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抵触到产生剧烈的窒息感和眩晕感,焦虑和不安仍然有,却逐渐减少到可控的范围内……
不知怎么的,白莱明明什么都没问,他就打开了话匣子:“我小时候……有一次被绑架的经历,那时我刚上小学,我父亲当时和人争一块地皮,对方有点见不得光的关系,偷偷找人把我从学校带走,关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里面没有的灯,连窗都没有,特别特别黑……”
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段经历,他估计喻柏都记不得这件事,毕竟那时候的喻柏还在上幼儿园呢。
“我在那个仓库里被关了三天,期间有人给我送了一次吃的,几个面包和一瓶水,我就靠那点东西熬了三天,还以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