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被简单地打扫过,应该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弄的,散乱的干草都被收拾了,但是地上还留着些痕迹,是干掉的血迹,好像已经渗进地面了,白莱只是扫过一眼就立刻转开了视线,低头拢了拢墙边的干草堆。
庄景雩从前没有干过木工的活儿,下午做保温箱算一次,现在补破洞算第二次,他拿着木板比划了一下:“怎么补洞反而比做箱子还难,这木板尺寸不对,得裁一下。”
白莱闷闷地“嗯”一声,从工具箱里拿出锯条来,在木板上比划了几下,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下意识地抬起头用视线询问庄景雩。
难得见到他这么笨手笨脚的样子,庄景雩嘴欠的劲儿就上来了:“你不会啊?问我啊。”
然后满意地看着白莱咬牙瞪他,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觉得白莱这幅样子特别招人,每次看着白莱气呼呼的面上还要保持微笑,他心里就痒得不行,恨不得抱着他使劲儿亲一口。
当然了,现在他也就能想想,他要是真敢上手,白莱手里那锯条就得往他颈部大动脉比划了。
马厩的隔间外墙是砖石搭的,可能是时间太久历经了风雨,破洞里面的砖都沙化了,轻轻一刮就扑簌簌掉一层灰粉,钉子钉上去一敲,不但没定在墙上,反而把洞边上的位置都给凿送了,白莱和庄景雩蹲在角落里吃了一嘴灰,弄一会儿就不得不呸呸呸几下,好歹在吃灰吃饱之前把洞给补上了。
庄景雩蹲得腿都酸了,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白莱拍了拍衣袖,闻言心头蓦地一紧,庄景雩敏锐地察觉到他突然的情绪变化,抬手轻轻拍掉他头发上的灰:“怎么了?还有什么想干的?”
白莱眼神微闪,没有躲开他的手:“没,就是觉得如果我们早点把这个洞补上,就没有这些事了。”
庄景雩的手微微一顿,掸灰的动作一转,变成揉他的头发:“发生的事该翻篇就翻篇,亡羊补牢下一句是什么?”
白莱古怪地看他一眼:“干嘛,你是小学语文老师啊?”
“那你说,能翻篇了没?”庄景雩笑笑,顺手捻了一下他的耳垂,这种亲昵的动作他做起来倒是十分自然,白莱可没他那么厚的脸皮,几乎是在耳垂被触碰到的瞬间,他的耳朵就迅速充血,红得跟被烫着一样。
他反应迅速地拍开庄景雩不老实的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别开视线:“翻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