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就是白莱和喻柏脸色,在看到庄景雩和司观澜的瞬间沉到最低点。
庄景雩特意没吃早餐想等白莱一起,听到隔壁的动静后他才跟着出来的,结果白莱脚步匆忙,只是跟他擦身而过,连打招呼都没听见。他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白莱是因为昨晚喝多了酒身体不舒服,加快脚步跟了过去,跟着白莱和他对面而坐。
“怎么了?”庄景雩仔细观察着白莱,发现他不太对劲,“头疼?胃疼?晚上没睡好?”
白莱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那个荒唐无比的梦,还有浴室里那条挂着的裤衩,这会儿压根不想也不敢跟他对视,生硬地说了句“没事”就不再吭声,无论庄景雩怎么搭话他都不理睬。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是只要听见庄景雩的声音他就耳根发烫脸皮发热,连早餐都吃不下去了,好好的一个太阳蛋被他戳得惨不忍睹,最后连冉羽知都看不下去了,问他是不是没胃口,他才缓过神来低头看自己的盘子,两口把煎蛋吃了,是焦是嫩都没尝出来。
喻柏这边更夸张,司观澜走过来刚要在他旁边坐下,他立刻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坐到半圈卡座的最里面,和司观澜隔开了几个空位,然后埋头吃自己那份松饼,全程眼皮都没抬一下,明摆着“拒绝交流”。
司观澜到底是最年长最成熟的那个,被喻柏特殊对待后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喻柏不愿意和他坐他也不勉强,面色如常地安静喝咖啡,但是没动几口的早餐还是暴露出他的心情不佳。
池铭也来的很迟,倒不是因为睡懒觉,而是先去了健身房运动,洗过澡换过衣服之后才来吃早饭,车里的暖气很足,他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在白莱身边坐下时身上还带着熟悉的柑橘香气。
“不好吃吗?”发现白莱只吃了一只煎蛋就不动了,池铭关心道,“要不要给你点个别的?”
桌上没有别人说话,他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们俩这边,白莱低着头都能感受到对面的视线跟针扎似的刺过来,他更加不敢抬头了,摇摇头小声道:“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那要不要喝点什么,热拿铁?”池铭又问。
白莱不好总是拒绝他,微微点头又道了声谢,池铭便站起身去餐台,没一会儿就端着两杯咖啡回来,一杯浓缩是他自己的,一杯热拿铁放到了白莱手边。
庄景雩看着端起杯子挡住脸的白莱,神色晦暗不明。
他真搞不懂白莱怎么过了一晚忽然变脸,脑海中再三回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最后还是没发现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困惑和无力的感觉头一次涌上心头,心脏像在过山车上高高悬起又极速下坠,起起伏伏的叫人难受。
訾一梦和冉羽知更是不懂这几个人之间是怎么个爱恨情仇,两个人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左看看右看看,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找到机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重。
“一会儿咱们去游戏室吧,昨天说好要打桌球,你们……没问题吧?”訾一梦有些迟疑地问道。
司观澜慢条斯理地喝完咖啡:“我没问题。”
“嗯。”喻柏淡淡地应道,仍然无视司观澜。
“去吧,反正也没别的事。”白莱仍然不看庄景雩。
“可以,不如打比赛,”庄景雩定定地盯着白莱,“一对一,输的人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