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国酒店你和司哥被困在电梯里那回,他有没有说过幽闭恐惧是怎么回事?”喻柏轻声问着,第一次向别人询问和司观澜有关的事,他很不习惯,甚至有点羞耻,仿佛在打探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白莱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喻柏这么一问,他好像反应过来喻柏生气的原因了,仔细想想不就是从昨天晚上他们玩真心话积木的时候开始的吗!
他惊出一阵冷汗,生怕喻柏误会连忙解释:“那次纯纯是意外,我和司哥只在电梯里呆了半小时而已,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喻柏被他这一阵急吼吼的解释逗笑了:“我又没说什么,你别那么紧张。”
訾一梦揶揄道:“你都这样了莱莱能不紧张吗。”
他开玩笑似的一说,倒是让喻柏和白莱之间少了些尴尬,两人对视一眼不禁笑了,白莱开始仔细回忆着司观澜那会儿说过的话,争取一个字都不错地给喻柏转述一遍,包括被绑架到黑漆漆的连窗都没有的仓库,在那里被困了整整三天,只靠几个面包和一点水熬了过去等等细节,喻柏安静地听着,直到白莱说完,他久久没有说话,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訾一梦和冉羽知就像听了个天方夜谭,末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绑架……这种电视剧里的桥段是真实的吗……”
喻柏回过神来道:“我大概有一点点印象,那时候司哥上小学一年级,我还在幼儿园里,我记得我们每天放学回家都会一起玩,但是有一次好几天都没见到他……”
应该就是那时候了吧,他某天放学后一如往常冲回家,在大门口等隔壁家的哥哥回来一块儿玩耍,结果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有见到司观澜,为此他伤心了一整晚,还暗自发誓明天绝对不要跟司观澜说话,然后第二天放学回家后重复等待,生气,发誓的流程。
他记得那时自己伤心坏了,等过了几天再见到司观澜后还和他赌气,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不跟他说话,现在再回忆起来,他隐约想起那会儿大人们似乎很忙很慌乱,隔壁家的大人和自己的父母整日发愁,他还撞见过司观澜母亲悄悄在院子里抹泪。
在孩童时期无法理解的一切忽然都说得通了,为什么司观澜的一只手要打着冷冰冰的石膏,为什么他请假在家休息了很久,为什么家里忽然多了几位能吓哭小孩的保镖……
“我居然一点都没想起来……”喻柏喃喃着,神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不生气了?是不是想现在就冲出去抱抱你的司哥?”訾一梦歪头看他,“去吧,我们不介意的。”
“……胡说什么。”喻柏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抬手捶他。
訾一梦侧身去躲,嘴上还没个把门儿地说个没完:“你敢说你对他一点都不心动?你发誓,你发誓啊——”
喻柏连着捶他好几下,要不是腿动不了,他能把訾一梦按在椅子上揍:“你还说!”
“喜欢就是要说出来啊,他都一把年纪了,你再不积极一点想等到什么时候啊,等到他不行唔……”
这家伙平时就是个人来疯,现在没有alpha在,他简直变本加厉,听他越来越离谱,冉羽知和白莱都听不下去了,上手帮喻柏捂住他的嘴:“大哥,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整个车厢都听到了!”
在旁边准备着的按摩师们都给听乐了,东北大姐嘎嘎直笑:“没事儿,我们这边隔音可好了,外边听不到,放心大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