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喻柏面上露出些犹豫,訾一梦继续说道:“要是你想和司哥单独一车,我和羽知就去池哥那儿。”
节目组安排三辆车的意思就是让他们七个分成二二三,看某白姓和某庄姓嘉宾那样儿就知道他们俩肯定是一车的,现在可没人想凑到他们俩跟前去,另外两车就是池铭和喻柏开了,訾一梦和冉羽知其实更想和喻柏一块儿,不过还是要看他怎么想。
喻柏左右摇摆,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说些有的没的,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陷入窘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
他话音刚落,司观澜就拎着两个行李箱从他身后经过,他浑身微微一颤,不知道对方是否听到,如果听到会不会误会他的意思,原本就没多放松的神经又被挑动,他头脑空白了一霎,有一秒产生过追上去解释的冲动,又被一点侥幸心理和理智压制下去。
“喻哥,”白莱喊了他一声,“司哥说他和池哥一辆车,他给池哥导航,你们跟着他们,我们两个最后。”
喻柏愣在原地,还是訾一梦替他答应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真体贴啊……”訾一梦有意无意地嘀咕了一句,拉着快要冻傻的冉羽知上车。
节目组只给了他们一个地址,司观澜和池铭开头车负责带路,两个人都是话不多的类型,除了必要的导航之外司观澜没有别的话,池铭更不会主动挑起话题,车里的气氛沉默得摄像头都有点受不了。
转过几个路口,车稳稳地行驶在雪路上,司观澜忽然开口:“……抱歉,忽然说要和你一辆车。”
池铭一怔:“为什么抱歉?”
“你应该有想同车的人啊,”司观澜笑了笑,“打乱了你的计划,所以觉得抱歉。”
回答他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半晌,池铭才低声道:“不用觉得抱歉,那个人应该也有想同车的人。”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在司观澜的耳朵里却带着一点感伤,想起喻柏说的那句话,他蓦然发现自己和池铭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同病相怜”,不,也许池铭还比他强一点,至少不用听白莱亲口拒绝。
“这一站从开始就不容易啊,”司观澜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说车外的严寒,还是在说他们俩相似的处境,“车程快三个小时,你要是累了我们就轮流来开。”
池铭难得笑了笑:“你还是去和后面那辆车换手吧。”
见司观澜一时失语,他心情倒是好了几分:“怎么了?”
“……有点惊讶,”司观澜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以为你不太关心其他人的事。”
“我……比较慢热,一开始确实不太关心,”池铭说,“现在算有点进步?”
“很大的进步。”司观澜笑着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