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并不惯着她,让人将鸩酒亲自灌下,乌雅格格瞪大双眼,不甘的看向塞和里氏,最终满含绝望的死去。
而塞和里氏看见这一幕,手上拿着的鸩酒颤抖得厉害,仿佛下一刻酒水都要洒出去了,她怕死,她真的好怕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李侧福晋的子嗣,而是她,要是大阿哥没了,她计划也不至于失败。
苏培盛道:“塞和里格格,您是自己动手,还是让奴才动手。”
“我、我自己来。”塞和里氏将酒杯握在掌心,缓慢之极地往自己这边移去,她浑身都在颤抖,苏培盛笑眯眯看着这一幕,但突然,她将酒洒出去,猛地跪在地上,“婢妾是冤枉的,求公公让婢妾见四爷一面,求您了!”
她磕了几个响头。
苏培盛眼神冷下来,再度斟上一杯酒,示意身旁人将她牢牢抓住,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就亲自动手吧,他也好久没有弄死这般不识相之人了。
“别,苏公公,婢妾是冤枉的。”眼看着鸩酒离自己越来越近,塞和里氏眼里都是绝望,可她挣扎不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邓嬷嬷的声音,“苏培盛,等等。”
苏培盛放下鸩酒,“邓嬷嬷,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是德妃娘娘有事吩咐吗?”
邓嬷嬷一看就是德妃娘娘特地派过来的,也不知德妃娘娘派她过来作甚。
塞和里氏脸上满是绝处逢生的希翼,邓嬷嬷,对,这是德妃娘娘的奴才,她是德妃娘娘的远房侄女,德妃娘娘不会不管她的!
“发生什么事了?仔细说来听听。”邓嬷嬷目光不落在那个软烂如泥的乌雅格格身上,反倒兴致盎然看着塞和里氏。
苏培盛如实道来乌雅氏在福晋身上动用的手段,期间扫了几眼塞和里氏。
邓嬷嬷笑道:“那塞和里格格不是无辜的吗,何必送她上路。”言下之意,便是她要保塞和里氏了。
苏培盛没多问,既然这是宫里德妃娘娘的意思,想来四爷那边也应该知道了,就是不知为何德妃娘娘要保这不怎么在意的侄女,“奴才知道了。”
塞和里氏这才被其他人放开,苏培盛带着一众人走,她虚软的瘫坐在地,喘了好几口气,邓嬷嬷冷冷的看着她,“德妃娘娘只保你这一次,你和乌雅氏都辱没了德妃娘娘家族,你该庆幸你没留下多少破绽。”
塞和里氏艰难道:“嬷嬷,真不是婢妾做的。”
“事情已经酿成,你做没做都跟永和宫无关了,若非你是德妃娘娘的亲缘,你以为你活得下来。”让德妃娘娘没了一个嫡孙,这般罪过哪怕是死了数回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