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喜不喜欢,”赵止说,“笑便笑了。”
因果不明所以,但它知道自家宿主先天便很特殊,心境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衡量。这水墨,黑白分明。
赵止给业溟斟茶,动作缓而有序,业溟垂眼看她,开口道,“最近几日蒸汽之地的边境动乱,我回去平定那些事了。”
“那少君受伤了么?”赵止立马抬眼问,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慌乱。
业溟看向赵止,他停顿了会儿,像是在探究赵止是不是真的在担心他,“他们伤不了我。”
“那就好。”赵止说。
“你最近几日如何,”业溟接过茶盏,但并不喝,“听说你受伤了。”
“嗯,”赵止说,“不严重,已经完全好了。”
“天呐,宿主,他问你有没有受伤怎么这么冷淡啊,”因果看着丝毫不动的好感值抓狂,“他难道、难道一点都不关心你么?”
“好了?”业溟似笑非笑。
赵止抬眼,“已然完全好了。”
业溟凑近赵止,身上混着血腥的金砂味越来越浓,这让他看起来更有压迫感,他盯着赵止,缓慢地开口,“装的伤,当然好得快。”
因果:“......”
赵止的脑海内再次不断出现因果弹出来的感叹号,“他怎么又知道!他到底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知道!有没有人来告诉我到底该怎么攻略他!”
业溟看着怔愣住的赵止,嘴角扬起不明显的笑,“你多大了,是几岁的孩童么,怎么还用这种幼稚的技法?”
他伸出手,猝不及防地在赵止的侧脸轻轻一掐,“装病管用么?”
侍立在一旁的随从们大气不敢出,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看到了什么!
寻顷门的秦师兄竟然掐、掐...掐了他们少主的脸。
有个胆小的随从当即闭上了眼,害怕没多久秦师兄的手臂就要被他们少主给砍下来。
随从们屏声敛息,惊讶地发现竟然无人伤亡。
有个随从好奇地抬起头,发现有什么东西像是在他们少主的身上闪了下玄色的光亮,他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寻顷门内一片静好,但万里之外的鬼境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天空像是被无形的手给拉开一个口子,滂沱大雨从裂开的天空往下泼洒,“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漫天血雨往下飘洒。
鬼殿内,万鬼来朝,都匍匐在地面,但最高处的殷至却看向青铜碎镜中的图景,神色完全陷入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