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南角的那些弟子们呢?也都是些生面孔。”
“这些人...”说话的弟子的语气变得鄙夷了许多,“都是些没权没势也没实力外门弟子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掌门肯放他们来参与宫宴,实在是丢了我们连弩门的身份!”
赵止便是在这群嘈杂声中走出来的,她走出来后,亭廊处显然安静了许多,大部分弟子都看向她,眼中露出惊讶的眼神,那惊讶中还带着些许很容易便能看出的嫉妒。
有人低声咬牙说,“这绛黄色的衣裳这般丑,我们穿了像是一块块陈年石头,穿在他身上怎么就如此俊朗倜傥?”
“这和我们穿的是同一件衣裳么?”
在场的弟子大多都怀着想当驸马的心,现如今他们看到赵止,便觉得这人只要往宫宴上一站,那些公主的眼睛珠子估计都不会往其他地方转。
随从们看到赵止的模样后也屏住呼吸,尤其是几个女随从,赶忙低下头藏住她们红了的脸。
赵止走入人群中,几个弟子走到她身旁试探性地问,“你是哪个院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赵止不言,只是看向他们。
那几个弟子说了几个弟子院的名字,见赵止都不应声后,脸色逐渐变得倨傲起来,转过身用赵止听得见的声音交谈。
“看来不是什么突然被塞过来比试的达官贵人。”
“他怎么不说话?”
“估计是个外门的哑巴吧,可惜了这幅皮囊,圣上是不可能让一个哑巴当上驸马的。”
“可别,长成这样,公主不注意都难,等会儿列队的时候把他安排在最后,千万不能让公主们看到他,他要是站在最前面,别管什么比试结果了,风头肯定都能被他抢了。”
赵止闻言冷淡地走到队伍最后,有些出神地看向庭院中的池塘,池塘里几尾鱼正在夺食,荷花在水流的涌动中一颤一颤的。
少君殿外,宫内派来的随从们依旧没能踏入少君殿,只能将消息递给将士,将士们再口传给业溟。
“少君殿下,宫内又有人来请您去参加宫宴了。”将士们恭敬地呈上宫人带来的夜明珠,放到台子上,“他们说这次的宫宴会有连弩门的弟子前来比试,机关设计得十分精巧,说少君殿下您也许会感兴趣。”
夜明珠散发出光亮,光中浮现出宫内为比赛设置的各层精巧机关,画面一转,又定向华丽雍容的宴席,宫墙之内,宫人们快步行走,小心翼翼地为即将开始的宫宴做准备。
业溟手中捧着经书,冷淡地抬眼,刚说出“不去”二字,视线却突然定在夜明珠散发的光上。
光亮中,赵止缓步走在人群的最后,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人群中有好几个弟子问她问题,她全然没有开口,那几个弟子脸色变得愤然,但赵止抬眼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冷不禁得觉得被压制住,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