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至伸出手,指节分明的手捋起赵止垂落在侧脸的长发,他的手略微捏起赵止的脸颊肉,“说是睡不好,但看起来却像是养胖了些。”
赵止听到“养胖”这两个字,惊得眼睛都瞪圆了,立马反驳道,“我没胖...”
话没能说完,赵止嘴中的言语变成一句“唔”,殷至的唇盖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吞入她的呼吸。
赵止吓得往床榻里退,却被殷至用手抵住后背,继续加深这个吻。
“滋滋”的声音响起,赵止脑海内的因果给外界打上了马赛克,害羞地躲进赵止的神识里。
一吻过后,赵止的脸变得比石榴还红,她捂住被亲红了的嘴,“世子大人...你、你耍赖...明明说好了是亲脸的,”她把嘴捂得更紧,“你怎么能亲我这里?”
“为什么不能,”殷至盯着赵止的嘴唇,“止止适才把手探进我衣领的时候,我都没说什么。”他的手揽着赵止的腰,不让她躲到床榻上去,“止止真是小气。”
“没有...”赵止闻言脸更红了,“我不是故意把手伸进去的,我只是太高兴了,然后手又有些冷,就顺其自然地探进去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被褥...”
“嗯,”殷至看着她,“止止是冷,不是故意的。”
听着殷至明显不信的语气,赵止有些恼羞成怒地开口,“世子大人,我是不小心把手钻进您的衣领中,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她抬起眼,懵懂而坦然地和殷至对视,“我只是想起狐狸和书生的那些话本,好奇男和女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男女之间也没有不同,只不过世子大人比我的胸膛硬了许多罢了...”
殷至一愣,床榻边的气氛变得愈发粘稠起来,赵止抬眼看向他,“世子大人,话本上从来都不会明写这些,画的小人画儿我又看不懂,不如你来告诉我,男子和女子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不同?”
殷至看着赵止纯澈的眼神,耳根却不易察觉地变红,他家未经人事的石榴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如这样,”赵止低头看向自己的衣领,“刚才我不小心将手探入世子大人的衣襟中,世子大人,你也探一回我的,我们比对比对,就算扯平了...”
殷至眸子一缩,他弯下腰,猛得吻住赵止,将赵止嘴中愈加危险的话都吞入唇中。
这石榴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敢往外说,这要是再说下去,他可忍不了了。
赵止不明白为什么世子殿下又来亲她了,只觉得这个吻比适才的还要密不透风,刚才她还能在世子殿下的怀中象征性地挣脱一下,现在她被牢牢地扣住腰身,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能再有。
她闭上眼睛,有些缺氧地软下身体。
鬼殿之外的树叶在风中簌簌翕动,光和影在缝隙中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