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不念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手,这人功法非同一般。前辈可看出,释真身中何种武功?”
楚临摇头:“身上没什么致命伤,我尚未细查他的尸身,见他死了,猜测那凶手尚在附近,便先回来传信了。”
能一招毙命,又不留下伤口,南宫不念担忧道:“不会又是‘醉雪凝冰’吧?”
楚临面色微变,南宫不念道:“前辈,我们再去一趟释念寺。”
楚临道:“但是,你的伤……”
南宫不念道:“无妨。”他走出门,唤来鬼面郎君,让他去备马车。
楚临道:“阿念,朱焰尚未回来,鬼面郎君武功不佳,不如让花子蹊同行,若是遇上凶手,也可护你周全。”
南宫不念想了想,道:“不必了。唐小赢死了,花兄虽不说,其实心情很差。蝶骨兰告诉我,他将唐小赢埋葬之后,常常去他坟前,一坐就是半日,就让他静一静吧。带着阿郎也是一样的。而且过了好几日了,凶手应该早就离开了,不会有事的。”
一行三人,走了两三日,到了释念寺。
禅寺不大,建于山林间,远离尘烟。若非住持善念救了封含清,如今这里该是梵音缭绕。南宫不念心下慨叹,跟随楚临走进一间禅房,见释真倒在地上,眼眸紧闭,乍看之下,并无伤痕。
那禅房内桌椅陈设皆如常,佛经和木鱼尚摆在桌上,丝毫不乱。南宫不念微皱着眉:“释真虽然武功不高,但也是习武之人,看这样子,都未来得及反抗,便被凶手杀了。”
他蹲在释真身旁,开始验看尸身。看到释真右手手腕时,忽然愣住了。楚临道:“阿念,怎么了?”
南宫不念让开了些,抬眸望向楚临:“前辈,你看。”
楚临看去,只见释真右手腕部有一道细长的伤口,边缘齐整,似是利刃所割。他微怔,道:“唐小赢手腕上也有这样一道割伤,这两人的死,也许是同一人所为。”
南宫不念又仔细验看一遍尸身,释真身上只有手腕一道伤口,并无其他伤痕。他站起身:“阿郎,带他去禅寺后面的山上吧,将他与同寺的僧人葬在一处。”
鬼面郎君颔首,将释真的尸身拖走。南宫不念走出屋子,面色微沉:“前辈,依你之见,唐小赢和释真手腕上的伤,可以致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