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骨兰“哦”了一声,眼眸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噘着嘴道:“教主,不是属下不关心你,是白少侠从我这儿讨了药方去,抢着熬药,没日没夜地霸占着你。”
这台词、这语气,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南宫不念尴尬地抽出扇子扇了几下,垂眸一瞥,忽地瞧见一侧角落里起了座新坟。他微微一怔,朝那座坟茔走去。
坟前石碑上刻着“叫丧鬼武常喜之墓”,南宫不念静默片刻,取了碑前线香点燃,对着坟茔躬身祭拜。朱焰见他面色不佳,想要安慰,又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阵,南宫不念正准备告辞,蝶骨兰道:“教主,请等一下。”说着便袅袅娜娜地离开了,等她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本极厚的书册,交给南宫不念,“属下离开赤练谷时,见这书册在教主房里,不知是否是重要之物,便将其一并带回圣教了。”
南宫不念低头一看,正是那本有如字典厚的杀手图册,道:“很重要。多谢。”
离开兰香院后,南宫不念转到了魔教大殿。他抬眸望向四面墙壁,见前番白千雪和花子蹊打斗时留下的沟壑都已修缮完毕,书案正中摊着一宗卷轴,他走近前垂眸去看,鬼面郎君道:“教主,这是最新修订的圣教教规。”
南宫不念草草看了一眼,疑惑道:“最新……修订?”
鬼面郎君点头,指向卷轴最后两行字:“这两条是新增的。”
南宫不念看去——
圣教弟子不得私自修习正派功法。
圣教弟子不得私自容留正派中人。
这两条新增教规,怎么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他不就修炼过假“醉雪凝冰”,而且还将白千雪留在房里好些天。南宫不念微微挑眉:“为何要加这两条?”
鬼面郎君稍显迟疑:“这……教主,这并非属下之意,是……是……”
南宫不念道:“是什么?你吞吞吐吐做什么?”
“是我加的。”
这高冷的声音,南宫不念不用抬头,便知是谁。花子蹊步入殿内:“你有意见吗?”
鬼面郎君见势不妙,便想悄悄遁了,刚退后两步,南宫不念拾起桌上的笔,在卷轴上画了一道,叫住他道:“阿郎,这一条免了吧。”
其余两人低头去看,只见他勾掉的那条是“圣教弟子不得与教内外任何人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