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天气日渐炎热,季清成被26℃的冷气没日没夜吹得直咳嗽,伴有食欲不振、鼻音瓮声瓮气的空调病前兆,和她形影不离处于相同环境下的容妧依然生龙活虎,她才切实意识到季清成的抵抗力差到一个什么地步了。
但冷气又不能停,一停室内的湿度和热度都会迅速上升,开窗通风干燥的空气会让季清成鼻腔毛细血管破裂源源不断地流鼻血,关窗封闭空间变成个大蒸笼分分钟把她闷出热感冒,她体质那么好的爱人野生的时候是沙漠里的仙人掌,一滴水打造金刚不坏之身,一被豢养,居然身娇体弱的好比那辣手摧养的花,喜阴受不住太阴冷,喜阳受不住晒,存活需要的自然条件如此之苛刻,急得容妧抓心挠肝。
季清成怀里抱着用了一半的抽纸,抽出一张细细擦掉鼻翼上残余的血迹,她的形象管理不允许她把纸巾团团软木塞一样直接堵鼻孔里,只能不厌其烦地在被血腥味冲击时眼明手快地抽纸捂住再抽纸捂住,毛细血管破裂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把容妧吓得不轻,那脸色,比感冒刚下去的她还白上几分。
季清成直坐着,头部前倾微微垂着,流鼻血时仰头血会顺着咽喉壁回流,她不想吞自己的鼻血,容妧拿着冷毛巾贴着她的额头古法止血,她照顾起人来颇为熟练,一边把毛巾翻折,用冰凉的一面一下下按压在季清成的额头上,一边痛心疾首地劝,“我们要不要还是再去医院看一看?”
季清成摇头,容妧拿开毛巾,等她摇完又贴了上去,“我们不是刚刚从医院回来么,没事的,我心里有数。”她不想因为这点小毛病成为医院的常客,容姒多年病重,导致容妧对医院有种过度的紧张,看她的检查报告严峻地像在看死亡通知单。
容妧觉得季清成就是对自己的身体太没数了才可劲压榨自己,还在磐石的时候就一副轻伤不下火线的工作狂势头,殊不知她是对肉体感知反馈太迟钝,对饥饱冷热都慢半拍,对病痛更是。
“别担心,我们去避暑就好了,山上有个避暑地。”季清成提议,景区内有处依山傍水,山阴覆盖,体感温度稳定在人体舒适区的地方,开发时还留有好几户人家,家家户户均有百岁老人,现代化改造后建成了个小隐隐于山的养老、避暑的圣地,据说含氧量也高,常居可显着提高寿命。她不提是因为山庄远离市集上下山路途繁琐,而容妧喜欢心血来潮赶集,不想给她的兴致增添难度,“不过山上会比这里无聊。”
“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觉得无聊。”容妧拿下毛巾,真诚地看着季清成的眼睛。看好文请到:
“喂容妧你的跑腿。”一个声音不耐烦地打断容妧的诉衷肠环节,“你们秀恩爱能不能不要当我完全不存在。”
容妧一记眼刀飞向霍连音,明明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故意打断她和季清成卿卿我我,从霍连音手里接过保冷打包袋,下意识道了个谢,又接着瞪了霍连音一眼刹住点礼貌,打开打包袋凶巴巴问道:“我叫了圣代,草莓味和巧克力味你要哪个?”
还给我也买了?容妧真是个嘴不硬心也软的家伙,霍连音冲她伸手,“巧克力味的。”
容妧把巧克力味的圣代拿出来递给霍连音,又转回去拿出份草莓味的和季清成亲亲密密你一口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