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擦头发的手一顿,呵呵,“放心,我会眸足了劲使唤你。”
“那为什么洗澡不要我帮忙?”裴殊逮着机会问。
话音落地,谢韫手上的毛巾丢了过去,凶巴巴地命令,“少说废话,给我擦头发。”
裴殊接住毛巾,叹气,嘴里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她们俩的日常就是这样,有点“主仆”的意思。
那个关于会不会离开的问题,谢韫不给答案,裴殊也不会一而再三的问。
只是,裴殊把工作搬到了家里,几乎拒绝了所有社交,推掉了所有应酬,因为只要一想到如果她不在谢韫有可能会走掉,裴殊就会提心吊胆。
一出月子,谢韫立马约上申敏去喝酒,当然是浅酌一杯,她再爱自己,也知道什么是责任心。
申敏跟谢韫说这学期结束,她可能要去山区支教。
谢韫先是一愣,随后由衷地赞叹她越来越有魅力了。
申敏喝口红酒,笑说:“什么有魅力,还不一定呢,我爸妈他们不会同意的。”
“你听你爸妈的吗?”谢韫也笑,“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一身反骨啊。”
申敏笑的更欢,“这倒是真的。”又喝口酒,“韫啊,我需要勇气,跟我点建议吧,毕竟山村里的卫生条件和安全方面我很恐惧。”
“不给。”谢韫冷酷拒绝,就像当初申敏冷酷不安慰她一样,“这是你自己的人生选择,你去支教也好,去做其他事情也罢,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如果恐惧的话,要么放弃,要么想办法克服,别问我。”
“喂,你!”申敏气结,“你居然跟我记仇。”说完作势掐谢韫的脖子。
谢韫差点笑的呛到,“是啊,我超级记仇。”
申敏切一声,挪揄,“也是,我这种有追求的有志青年干嘛问你这个整天天围着老婆孩子转的家庭主妇。”
“喂,注意用词,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你轻看家庭主妇。”谢韫给她一个爱的白眼。
申敏立马抱住谢韫说着“sorry”,然后捧住她的脸就是一顿亲,“家庭主妇也是女性最伟大的身份之一,我们韫现在做的是伟大的职业。”
谢韫一边挣扎一边嫌弃的大叫,随后两人笑作一团。
等闹够了,谢韫说她也在计划着出去。
“出去?去哪?”申敏好奇,“旅行?摄影?工作?还是学习?”
“都可以,”谢韫改喝果汁,“反正得离开一段时间。”
“孩子呢?”申敏抓重点,“还有你家裴殊妹妹,她受得了你不在身边?你这边一走她这边就会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