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瑾白问。她听见萧非在说什么了,可她还是很气愤,便又故意问了一句。
萧非忙闭了嘴,低了头,一言不发。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沈瑾白见她如此,便也没再计较,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事情问个明白。于是,她连忙回头,问那张钦:“可以说了吗?”
张钦清了清嗓子,开始提条件:“我若对你说了,你就不能再伤我和我表弟了,还要放我们走。”
“好,”沈瑾白立马答应了,“但你若有半句虚言,你也别想从我手下逃过。”
张钦笑了笑:“那是自然。”又正经起来,道:“我和我表弟本来都是在园子里当差的,没办法,北斗庄人太多了,我们这样不起眼的人能有个差事就不错了。那三哥……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大概半年前来了徽州,投奔到了园子里。他也没说他叫什么,只说他在家排行第三,因他年纪比我们大些,我们便称他一句三哥。”
张钦说着,又瞧了瞧萧非,道:“三哥倒是说过他有过一个女人,但已经好几年没通信了。所以当城里传出三哥妻子来寻他的时候,我们都吃了一惊。”
“但还是把你们都钓出来了,”萧非轻笑道,“也不算失败。”
张钦继续道:“三哥人很好,是读过书的,但他又说自己是犯了事才逃的,可却也不说是犯了什么事。我们猜了许久,但也猜不出个影来。他的口音也很奇怪,有点南方口音,倒像是湘楚一带;但又带了些京城的味道……说不上来,但就是北方的口音。因此,我们连三哥是哪里人都猜不出来。我和三哥相交甚浅,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实在是不怎么了解他。”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找他?”沈瑾白实在听不得张钦如此啰嗦,便又忙问了一句。
张钦叹了口气,道:“这说来便奇怪了。三哥一直很是谨慎,进了园子后便从来没有出去过,好像是在躲什么人。大概两三个月前,他见无事发生,才终于出来吃了几次酒,可某天,他出来后,便一去不回了。他平时人缘不错,我们便都出来寻他,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是你们自己出来寻,还是北斗庄让你们寻?”沈瑾白又问。
“自然是我们自己出来寻,”张钦苦笑着说,“园子里那么多人,一个两个出去不回来是常有的事,上面的人怎么会在意?”
“那这次呢?”沈瑾白又问。
张钦答道:“这次却是上面吩咐的。说来奇怪,上面吩咐的时间,和你们来徽州的时间竟差不多……我们已经在这附近找寻了好几天了,本以为你们是线索,却不曾想,你们竟然也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