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那可是陆惟!”萧非忙低声问着。
沈瑾白听那侍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对萧非道:“从前对他所知甚少,如今却总是要会会他的……他从前那些事情如今已然败露,我去把事情都说破了,再退婚应该容易一些。”
萧非却不放心:“陆惟狡诈,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这是陈府,他还不敢再次造次,再说,”沈瑾白笑了笑,“他打不过我。”
沈瑾白梳洗一番后,又随意吃了些糕点,便去见陆惟了。她径直去了前面偏厅,只见陆惟正立在那里,打量着偏厅的陈设。
“瑾白,”她刚进门,便听见陆惟如此唤她,“你来了。”
说着,陆惟转过身去,对着沈瑾白微微一笑。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一点没有那阴险算计的模样。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沈瑾白说着,未等陆惟落座,便直接坐了下来,又对奉茶的侍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孤男寡女,不好吧。”陆惟微笑着说。
沈瑾白抬眼看向陆惟,也微笑着回了一句:“不屏退她们也好,只是你做的事情,怕是要人尽皆知了。”
侍女们知道沈瑾白脾气不好,根本不敢听两人说话,早就在沈瑾白下令让她们退下时,她们便一窝蜂地下去了,一瞬间便走了个干干净净。屋子里,只剩下了沈瑾白和陆惟两人。
陆惟垂了眼,微笑着,却一言不发。沈瑾白便又问了一句:“你今日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陆惟依旧保持着他得体的微笑,他抬眼看向沈瑾白,答道:“自然是为我们的婚事了。”
“免了,”沈瑾白连忙摆手,“陆惟,我如今已知道你做下什么事了。怎么,你当真以为我会在知道这一切后还嫁你吗?”
“这矛盾吗?”陆惟却问了一句,又微微笑着,答道,“瑾白,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娶你,也并非求你属意于我,我也只是想给你一方自由的天地,让你能安心做自己。至于让你喜欢我一事,我本就没有奢求过。”
沈瑾白觉得可笑:“你到现在还在说这种话?”她说着,站了起来:“派杀手冒充北斗庄去追杀青门寨又栽赃到襄宜谷头上,在江湖上散播流言挑拨襄宜谷和北斗庄,又把襄宜谷的机密告诉北斗庄诱使北斗庄攻打襄宜谷,后来又指使华鹰做下那些事……你做了这么多事,却还在这里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