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只是盯着陆惟,一句话都没说。她这才忆起,从前也听陈广峻说起过陆家的事,具体是什么事都忘了,总之就是陆家家宅不宁。可她依旧不明白,陆远陆惟毕竟是父子,怎么陆惟如此看起来是如此的冷漠无情?
沈瑾白正想着,却忽听陆远痛呼一声,然后嘴里又喷出了一口血来。沈瑾白一惊,连忙松手,任由着陆远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他中了毒,”紫镜说着,蹲下来把了下脉,又抬头看向陆惟,“是襄宜谷的毒。他服下应当有些时候了,此时才发作。”
她说着,站起身来,对沈瑾白道:“不是我下的。”
沈瑾白闻言,忙看向陆惟。她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干脆把这念头说了出来:“你下的毒?”
陆惟只是背过手去,看着沈瑾白,微笑着问道:“这答案重要吗?”
“果真是你,”沈瑾白惊讶不已,又问,“为什么?”
“为表诚心而已,”陆惟说,“他犯下了这么多错事,让你们有了这样大的损失。今夜我调离所有护卫又给他下了毒,让他本分地待在这里,给你们报仇的机会。”
“谁信你这鬼话!”沈瑾白骂道。
陆惟轻轻叹了口气:“瑾白,有些事情,也不是我想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又道:“今夜,我们真的只是想找你们说说话,可担心你们不相信我们的诚意,只好出此下策。我爹现在就在你们手上,谈话结束之前,若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大可以拿他出气。让他做个人质,我们也能聊得开心些。”
沈瑾白冷笑一声:“你倒还真是大方,亲爹都能拱手奉上。”
沈瑾白话音刚落,目光却被另一处吸引了。她看见两个袖袖带着萧非翻墙进来了。紫镜见状,不禁也神色一变,又瞟了两眼轮椅上的女子。可轮椅上的女子却只是低垂着眼,谁都不看。
“奇怪,”紫镜心想,“太奇怪了。”
陆惟看见沈瑾白的目光不对,不禁回头看去,这一看,他不由得一笑:“呵,原来是我妹妹啊,可算等到你了。上次见面不知道你便是我妹妹,没能好好聊几句,如今却有的聊了。”
“是啊,是有的聊,”萧非没好气地说着,走到沈瑾白身边,她看着陆惟,又看了看陆远,“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一直针对我,连弑父的机会都不让给我?你是不是太贪了?”
沈瑾白担心地抓住了萧非的袖子,小声地问着:“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