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的地毯被染上一片深色,许覆掏出手机,摄像头放在上端对着他照了一张。
照片上的他睁着惊恐的双眼,眼白多得仿佛要突出来,像是被活活吓死的一般。
但从现实上来看,他还是蠕动着的。
你说的对,我恨他们,就算没有你们,有一天我也会报复,我就是这样的人。真是谢谢你,帮我铺平了路。
我本来对权力没有兴趣,且自小厌恶透了但是所有人都想踏过我的身体去争夺。
她收起手机,我会把这个照片发给你的同伴们,他们胆子可没有你这么大,当然,发去不是以我的名义至于你,我知道有个地方会要你。
啊!啊啊!
许覆没理会那脏耳朵的叫喊声,仅是一招手,几个人便将他抬走了。
后来符鸳看见,那个男人被卖去别的国家,很惨很惨,是一旦不做事就要被鞭子抽的那种。而他说不出话,往往是被打的追惨的那个。
姐姐把那张照片匿名发给看其他人看,他们心知肚明,不约而同地将男人失踪的消息传播,然后该卷钱跑路的跑,该逃的逃。
许覆没有去将真相公之于众。
她顺着他们想让她走的路向上爬,登上了高位,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怎样的人,让所有人害怕她。
......
又是一清晨。
许覆睁开眼,觉得最近的梦格外多,总是梦见先前的事。同样奇怪的是,那些不是噩梦。
没有梦到再有人拖着她的脚踝要把她拉入深渊,没有深渊巨兽要把她啃噬,也没有一场大火血腥四溅。
她坐起身来,一手放在胸口。
这颗心脏像被什么填得愈来愈满,补上空缺,将坚硬的地方换成软的,冷的换成热的。
是一种在被人修修补补的奇怪感。
侧过头,依旧是符鸳熟睡小口呼吸的脸庞。
感觉每次见到她时,她的面总是朝自己那一方。
就像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一样。
奔她而来。
许覆俯下身,薄唇落在符鸳的额头。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