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过了一会儿,她从覆之烛怀中抽离出来,下了床榻,光着脚哒哒哒跑到书桌处坐下。
覆之烛坐起来斜身看她,无奈地摇摇头,拿她实在没办法。只好随着她下去,坐在她一边。
在写些什么?
覆之烛单薄的里衣领口大敞,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长发垂下经过颈处,就这么一手抵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符鸳。
符鸳写得认真,目光一直在眼前的本子上,并没有注意身旁艳人的景色。
在写下今天得到的线索,我怕明天忘记了,就先记下来。
羽毛笔在纸上沙沙划动,每个小草小树说出的措辞都被符鸳细心地划分成一点两点,整齐有序排列而下。
有小草听见了抽鞭声,还看见了火光,时间很短。
它们没有听见龙族的惨叫,除了抽鞭声没有听见其他声音。
龙使是以原始龙体形态死去的,他的身体上有鞭打的伤口,还有被火烧的痕迹,显然与生灵所说的话都对应上了。
有很大可能,龙使是先昏迷或死去,再被虐待鞭打。
覆之烛见她认真,没有打断她。
柔软的身子靠过来,倚在符鸳的肩上,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看她一笔一画的字迹。
片刻后,唇中含起符鸳的一缕发丝,唇瓣从后含蹭着她的耳朵。
嗯哼...
符鸳敏感的耳朵传来酥麻电感,浑身不禁一抖,哼叫出声。
她放下笔,转过身来捧着覆之烛的脸认真说道,姐姐你听话,等我写完再陪你。如果困了你就先睡,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符鸳说完就转回身继续拿起笔来记笔记。
覆之烛没继续再惹下去,安静地脑袋靠在她肩上,直到了符鸳写完。
是谁,并不是解决两族关系的关键。覆之烛半阖着眼。
符鸳闻言,稍微侧过头,看她。
覆之烛说道,想要把这件事抹平,杀害者就不能是天使。
龙族要的是一个真相。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共怒,它们现在只想知道做出这些事的罪人究竟是不是天使。它们不会在意后背究竟是谁在指使。
符鸳眨了眨眼,那姐姐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吗?
以牙还牙。没有证据,制造证据。覆之烛的声音喑哑,叛徒不急着抓,狗急了自然会跳墙。
符鸳听出她的声音带着些风淡云轻,似是已经有了完整的打算。
她收拾好桌面,我就是希望能多帮到姐姐一点,也想为天使族多做点事。
...帮我的方法有很多的,阿符。
覆之烛依旧挂在她身上,说话间气息吐露在符鸳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