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寻竹拉过沈之云,道:阿珩,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元珩淡笑着。
二人离去后,元珩站在窗边,笑吟吟的看着那二人的车马离去。
温不弃放下手中茶杯:不过离王为何与这样一个手中没多少权利的皇帝做交易?若与那太后交易,岂不是得到的更多?
你想呀,那可是一朝太后,手握重权。他离王拿什么给太后呢?是那五万私兵,还是他离王府的匾额?那小皇帝就不一样了,她想要亲政,离王出了主意帮她。这不就拉拢到了一国之君?
言讫,她拍了拍温不弃的肩,道:不弃呀,你可是少主。平日里也不要总顾着练武。你们衍心楼就像一个小朝堂,乱七八糟的麻烦得很。你师父可不只是以武功压制他们的。
我也觉得麻烦得很。温不弃眼尾一挑,十分赞同她的话。
不过听她这一说,这沈之云,不就是个傀儡皇帝吗?她竟然会嫁给这样一个人,岂不是也将自己往火坑里推了?要我说,嫁给君玄澄多好。他又不会亏待了她。
想嫁给心爱之人,有错吗?温不弃看着桌上的茶杯,不紧不慢的问道。
元珩一滞,原本漾着笑意的眼眸突然冷了几分。
诶,你说仅那玄武堂堂主便能解决这谋反。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吗?她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倚靠在窗边。
衍心楼早在十多年前便在那北凌皇室安插了人,那谋反的王爷,本来是衍心楼欲扶持之人。让玄武堂的堂主亲自前去,此事,很快便能解决。
真是好手段。一个云启朝还不够,这手竟然都伸到他国去了。不过久而久之,衍心楼树敌太多,难免不会四面楚歌啊。
此事我也想过。温不弃微微蹙眉,树大招风的道理,她自然也是明白的。
但你得让他处理得仔细些,莫要让那沈之云瞧出端倪。她一直未曾开口说过什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曲寻竹做主。但是依我看,她城府极深,并非泛泛。
她城府,有你深?温不弃挑眉,语气依旧清冷,不辩情绪。
元珩嘿嘿一笑,道:我无非就是骗骗人罢了,能有多少心机呀。
温不弃不置可否,只是默默饮茶。
亥时,一辆马车正徐徐而来。马车停至一家客栈门前,从上面走下来一黑衣男人,他背着一柄长剑,腰间也还戴着一把短剑。
脸上戴着一张铁面具,面具很普通,并无别的什么花样。但在这晚上出现这么一个人还是有些瘆人的。不过店小二什么行走江湖的人没见过,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走到这客栈前,店小二马上就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两间上房。黑衣男人的声音低沉,语气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