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不知停歇。
头一次,易感期结束后,身体疲乏困顿的人是阮奕。
任歌倒是还很精神,标记口不疼了,整个人清爽许久。
怀中的人搂着她的手臂,不安稳的睡眠总会时不时皱眉。
任歌小心翼翼望着她,几天没见,怎么黑眼圈这么明显了?
银白的月光引着任歌发现了阮奕手背上的针孔,上面还留着一片青色。
她皱紧眉头,低下头十分温柔吹了吹。
“不疼。”
轻声安慰睡着的人。
床和阳台就离了几步路,年久失修的推拉门有不小的缝隙,导致冰凉的海风一直灌进来,房间温度下降不少,任歌都觉得有些冷。
她扯着被子把阮奕盖得严严实实,又把那人抱得更紧了些。
这才抬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一片漆黑中,海浪的声响震耳欲聋。
起起伏伏的声音令任歌无端联想到刚才发生的情/事。
耳朵有了热度,她抿了下嘴,不敢再回忆刚才的情景。
易感期总是这样,走了很快又会来。
这一次尤其,都把阮奕折腾坏了,她不能再任性了!
与两人这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精彩不断的江城夜晚。
先是阮奕生病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阮奕那帮亲戚有的要来看望,有的要趁机夺取她在阮氏集团的权益。
而阮奕早就没在江城了,万一这个消息被发现,许家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来!
林江水担心陈夕安危,阮奕一走,她就找到那人。
“你先离开江城一段时间,这几天很危险。”
“我走了,徐一典怎么办?”
陈夕还不知道任歌回来的消息,她担心徐一典承受不住。
“放心。”
林江水顿了一下,把“她还有我”这句话吞进嗓子。
“任歌已经回来了。”
“真的吗?”
解释这些要花不少时间,林江水严肃的表情让陈夕没有多问。
“阮奕现在已经没在江城了,你的处境很危险。”
“离开几天,避避风头,不然会牵连一点的。”
林江水知道怎么劝说陈夕,那人会立马听话。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陈夕就赶忙点头答应。
“我明白的。”
“那我还是回我学咖啡的那里吗?”
但是陈夕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有些丧气,自认为把林江水当作情敌,到这种关键时刻却还要靠对方。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跟着我的人走就好。”
“如果江城这边没出什么事,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林江水镇定聪明的模样,让陈夕更加自卑。
她低声应了一句:“好。”
林江水也察觉到陈夕情绪不好,但她没想到是自卑这回事。
还以为那人是担忧徐一典,于是在她离开前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