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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载最近沉迷打麻将,整日里抱着ipad不撒手。许见悠看过一两回,打得稀烂,几天功夫已经给许见悠的号掉了两个段位。许见悠大受震撼,说好的牌场老手呢,合着是真的散财童子啊。

    她最近断断续续在做关于卫载和许晴初的梦,她小心地试探过卫载,卫载所讲的大体与梦境一致,只不过梦里更多是许晴初的视角,太真实了,她好像一个狂热的cp党,一边看一边按头嗑cp——不要互相拉扯了,你们倒是快点在一起啊!

    连着好几天许见悠看卫载的眼神都有些过于火热,叫卫载颇有些不自在。匆匆结束了这把以第四位终局的牌局,卫载放下ipad,认真地问向许见悠:“你最近总用怪异的眼神看我,我有哪里不对吗?”

    许见悠伸出两根手指摆到她面前:“两个问题。第一,你不是说自己逢赌必胜吗?怎么能输成这样!”她指了指游戏里连着的一串三位四位终局的记录,这话她忍了好久了。

    “咳,”卫载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眼神飘忽,“我哪有说过这话,我说的是我年少时极爱博戏,什么花样都会玩。”

    “都会玩,但都没什么技术,全靠运气,是吧?”许见悠叹了口气,往前翻牌谱,试着给她提升一下技巧,“对家都立直了,下生张很危险的。哦,生张就是没下过场的牌……上家明显在做筒子呀,这时候筒子就得扣在手里了……”

    卫载叫她念得脑壳疼,她虽说喜欢玩,但半点不爱计算,同许见悠说的一样,玩的就是个运气,反正她年轻的时候不差钱。许见悠那嫌弃又克制的神情跟许晴初当年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许晴初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教她,而是把府上的账册给她算好了,简单明了地叫她看到,她输了多少出去。

    卫载哑口无言,她好赌这事,一是年少贪玩,二是在外头刻意装出一副不成器的样子,倒也不是真的有多沉迷。她便问许晴初该怎么办才好。

    许晴初说,好赌这路子倒也不算差,只要控制一下输赢,平衡一下收支便是了。卫载就被她抓着学,如何算牌,如何看周围人的神色,如何听声辨骰子大小,哪种赌法有技巧,哪些又是不受控……卫载学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是万万想不到这里头还有这许多学问。许晴初又怎么会懂这么多,她一个正经进士时间不是都该花在学问上吗?

    许晴初笑而不语,她那时候怎么会告诉卫载,她琢磨了卫载一两年,为了更好地接近卫载获取信任,特意地未雨绸缪了一下。只不过那会儿也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地方。

    卫载很是认真地学了几天,很快地就宣告放弃。这比念书还难啊!怎么也不肯继续了,宁可换个不成器的路子。许晴初说不行,莫要浪费了此前花出去的银钱。

    最后卫载决定往后不论什么局,都带着许晴初乔装去。之后好一段时间外头都在疯传,康宁公主得了个特别擅长博戏的门客,倒叫她这离谱的名声越发离谱。

    卫载可太得意了,她守株待兔从天而降了一个许晴初。这么好一个头脑,总能给她算得明明白白,甚至叫她连自己也一并都输给了许晴初,也不知道谁才是那只兔子。

    “你有在听我讲吗?能听明白吗?”许见悠的问话打断了卫载的思绪。

    她看看天看看地,决定揭过这个话题:“听懂了,听懂了!你不是说两个问题吗?另一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