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又偏头看着那间办公室的方向,凝视一会儿之后突然起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内,鹿辞雪甚至掐住自己的手臂,试图让混沌的大脑冷静下来。
她的视线慢慢挪动到那张床边放着的衣服上。
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她之前说洗好之后会还回去,但是那上面应该还是一直留着洛黎的味道。
洛黎早就忘了那个穿走她衣服的女人到现在也没有归还。
最近的发情期来得愈发紊乱,方才大幅度的情绪波动让窝在床边的猫更难熬了。
她可耻地埋进去,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僵,本就绯红的眼眶晕染得更深,眸中浮上一层湿热的雾气。
没有了...
闻不到洛黎的味道。
猫咪实在没了和周沫对峙时的那副冷雅凉薄。除却发情期的困扰,还有刚才将要窒息的心痛,重叠在一起几乎要让她失去理智。
她在气个什么劲呢?线住腐
洛黎太善良了,恐怕就算知道这背后是周沫在搞鬼,也不会像她那样咄咄逼人。
在洛黎看来她就是那种严苛到不近人情的人,没关系,洛黎离她远点就好,反正连她自己都唾弃自己这副样子。
白里透粉的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
痛感、不安、委屈、燥热,情绪像胡乱纠缠的细线一般,裹挟着冷静自持的女人放下最后一道伪装的防线。
她缩成猫咪,试图让自己能稍微缓解一点。
白猫漂亮的眼睛闭起,一颗小小的泪珠滑落,沾湿了瞳孔旁柔顺的猫毛。
*
洛黎下到下一层,找到那位指认她的经理郭文杰的办公室,要开门却被冲过来的助理拦住。
诶别别别,这事儿都已经惊动董事会那边了,咱就先消停一会儿。郭文杰的助理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大口喘气,看起来他好像也挺忙的。
但是我需要一个解释。
助理左右看了一周,把洛黎拉到楼梯间。
你这是被冤枉的大家心里其实也都清楚,但是架不住他郭文杰上边有人啊,平日里在公司就很嚣张了,所以肯定没人愿意站出来帮你说话。
洛黎没听到重点,想开口却被郭文杰的助理制止。
你不用担心,你这事儿已经有人替你摆平了。
洛黎啊了一声,从她知道这件事到现在也就一个小时吧?怎么就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