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晓我为何着急让你更?衣吗?”
“微臣不?知。”
“你既冒名顶替他人,仓皇在眼角画了痔,你可知这颗痣经湖水冲涤,已不?见了踪影,若不?是夜深景暗,只怕皇兄就要看出端倪来?了。”
江辞闻此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险些在李承贺跟前露了馅,喜的是李承霖让她更?衣,分明就是保着她的举动?。
她再次行礼:“臣多谢长公主垂怜。”
李承霖微微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又继续道:“江辞,你何以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犯这欺君罔上?之罪?”
“若陛下知晓,上?元夜,殿下金色覆面?,又身?着玄衣,陛下见殿下如此胆气十足,想必也是十分欢喜。”
李承霖瞧着她,脸上?表情未变,眼神里却多了三分警觉,“本?宫向来?不?喜欢受人威胁。不?过,却不?介意威胁别人。你要不?要这条命,今晚能不?能安然走出这永安宫,全看你自?己。你只坦白,你如此费尽心?机,不?顾欺君罔上?之罪,顶替他人身?份进京赶考,究竟为的是什?么?”
江辞注意到她眼神中的变化,对她的自?称也从“我”换成了“本?宫”,可见疏远。
但江辞之所以提及向李承贺告发上?元夜之事,并不?是真正想告发,而是因为她想赌一把。
既然她们彼此有着彼此的秘密,成为盟友总好过互为制掣。
上?一世临死?前,江辞明显看到了李承霖眼里的爱意,因为有爱意,所以才会恐惧,恐惧她的死?去。
可上?一世她们完全没有任何交流,可李承霖看向她的眼神却包含着满满的爱意。
唯一的可能,便是因为这张脸。
她喜欢她这张脸,所以天?下男子没有哪个能入她的眼。
既如此,她便要好好利用这张脸。
想毕,江辞当即下跪行礼:“臣早在青阳郡之时,就已听闻长公主美名,自?是神往不?已。然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在御花园得见长公主玉颜,惟觉心?怦怦,自?此坐立难安。”
李承霖不?屑地?轻笑?了一声:“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心?悦本?宫?”
“此心?耿耿,天?地?可鉴。”
“天?地?之念本?宫又如何得知?”
“长公主受命于天?,自?是天?意。”
“大胆!天?子受命于天?,本?宫只是长公主,何来?天?意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