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岷醉倒在一个年轻男子的怀里。
不知不觉间,我吃光了所有的菜。虽然入口时发现它们又冰又咸,手却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往嘴里送。
我觉得胃部一阵剧痛,整个人冷汗直流,无论如何按压都不能缓解。我挣扎着去拿药,起身的瞬间就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地毯没覆盖到的瓷砖上。
在被疼得失去意识前,我打电话给刘医生。
作者有话说:
嗯......要开始洒狗血了......快!逃!!!
第25章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七彩斑斓的光下站着方岷。十八岁的他,低头时有全世界最好看的弧线。
小豹子现在很少低头了。
能听见刘医生骂我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情。
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背连着吊瓶。不知道药水里放了啥,冰凉且刺痛。我问医生能不能给我一个取暖贴。
他一边帮我贴到输液管上一边骂:“现在知道疼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对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好一点?”
刘医生是我的主治医师,曾经是我妈的大学同学。
我抬头望着灯,旁边有虫子绕着它转。
刚从云中辞职那会,我过了好一段烟酒不离、昼夜颠倒的日子,那时候胃就总犯小毛病。但从来没这么疼过,是那种有锐器在胃里翻搅一样的疼。
听医生这么一说,我感觉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
大概是看我疼得可怜,刘医生语气终究软了下去,说昨晚护士打电话给家属了,让我不要着急,好好躺着。
听到“家属”两个字我哪里还躺得住,挣扎着起来问他打给了谁。
“你少折腾!”刘医生显然又生气了,一把把我按回病床上,“还能给谁,我只认识林倩。”
打给我妈了啊......
心里的期待陡然落空,下一秒,又开始担心我妈知道后的反应。大概会一边骂我照顾不好自己,一边又心疼地给我煮面吧。
“可是......转语音信箱了。”医生撇了撇嘴,“你能打通吗?”
我也没能打通,好在我爸接电话很快,听他的意思,他和我妈出去旅游了。
怕打扰他俩的好心情,我没敢说自己正住着院,寒暄了几句就挂了。我想出院以后回家看看他们,可刘医生死活不放我走,说是游离胃酸低度或缺,需要做纤维内窥镜检查。
这个名词一听就很骇人,我本能地退了退,但刘医生的神情过于严肃,我还是乖乖听了劝。
检查的过程很痛苦,本来胃疼就难耐,纤维管口腔一直送入到内脏,异物感让我不住地干呕,可胃镜必须一直深入。我呕得生理性泪水满脸都是,终于把这个难挨的检查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