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夜(1 / 2)

第十九章:

    因为那句想您,徐谨礼的心跳和衣服一样变得凌乱。

    他将水苓放倒在床上,昏暗的光线下,女孩浓桃艳李、玉体横陈。含着水雾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红润饱满的唇张开一丝缝隙,像是在邀吻,没有什么犹豫的,徐谨礼伏在了她的身上。

    他们经常接吻,可今天有点不一样,徐谨礼格外的温柔。像衔着一块玉,他耐心地舔舐,轻轻吮着水苓的唇瓣。舌尖触碰舌尖,呼吸赠给呼吸,分不清是怜惜多一点还是情欲多一点,二者共有之,二者都浓沉。

    水苓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块冻上的奶油,只消他轻轻一抿,就软化开了。

    衣服和粗糙的手掌磨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引得身体阵阵酥麻。水苓摸着去解他的衣扣,一粒一粒,把上衣都解开。

    她把手放在他的心口,感受他的心跳。手下是温热的,具有力量感的男人胸膛,明明和冷不沾边,却让水苓想起了雪。

    徐谨礼就像是降临在她身上的,一场不可逾越的大雪,盖住她内心上千疮百孔的痕迹,将一切掩得白茫茫。

    他像冬天一样冷,可当水苓遇见他,就知道,春天已经不远了。

    她用大腿去磨他的腰,柔软的手顺着胸膛向上摸过他的脖颈,摩挲他的下巴。

    吻着吻着,徐谨礼知道自己欲望上来,有点收不住了,想起身离开。

    水苓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委屈和哑:“daddy,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我们做好不好?”

    起身脱掉内衣,水苓抱着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脸:“想要您,很想很想,好不好?”

    女孩的双乳就抵在他的面前,挤出一个很色情的弧度,徐谨礼喉咙发紧,别过头去:“乖,就差一天,不要闹我。”

    “那就做到明天,就当我们开始得早一点,不行吗?”水苓不愿意放开他,用膝盖去蹭他下面。

    徐谨礼的手顺着向下摸到她挺翘饱满的臀肉,想拍下去又没舍得,改成揉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带着引诱的成分,水苓抬起身子拿胸去贴他的脸,用手温柔地去摸徐谨礼的眉眼:“知道,我知道……主人,我好想您……”

    心,像被绳拴住了,系紧了,把贪念和欲望全都挤压了出来。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女孩的雪白浑圆的双乳晃得他大脑发涨,徐谨礼声音低哑:“听话,我给你舔,先不做。”

    “我不要……”女孩解开内裤上的系带,那片轻飘飘的布料就掉了下来,垂在被子上。

    扶着他的肩,水苓跨坐在他身上,用下面去蹭他那里:“我就要这里……”

    怀中的海妖不用动人的歌喉,轻而易举就能消解他的防线:“daddy,我流了好多水,好湿,您能听见吗?水声……”

    徐谨礼环着她的腰,不看下面,抬眼去看她的脸,看到了残留痕迹的巴掌印,心里一酸。

    她今天应该很害怕吧?遇到再坏的事都不会去找助理的她,今天第一回打电话去寻求帮助。

    即使自己在这,让她冷静下来了,但是这种冷静仍然是表层的。

    每当水苓情绪越不安定的时候,就会越缠着他,越渴求性。

    她需要有人去证明,去告诉她,可以在这陪着她,哪怕这种陪伴并不常规也并不健康。

    她不停求欢,不像是在求爱,更像是在求救,在说求你别走,不要留下她一个人。

    她还是在害怕,哪怕看上去像是把痛苦忘记了,完全沉溺在情事里,可不愿意松开的双手在微微颤抖,骗不了人。

    水苓看他没有动作,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吻过他的鼻梁,舔舐他的喉结:“主人,肏我好不好?嗯?好不好嘛?我想要……”

    徐谨礼喉结滚动,把她按在床上,骤然起身转头。

    水苓一怔,以为他要走了,慌张地想下床去拉他,被徐谨礼按回去:“在这等我,我去拿套。”

    听见这话,水苓愣住了,徐谨礼竟然真的答应她了。

    而后她明白,在他之前已经足够惯着她的情况下,现在答应她,只是另一种逾越底线的纵容。

    徐谨礼很快回来,带着两个盒子,看上去真像是要做到凌晨的样子。

    床上的被子被水苓拿到了沙发上,除了枕头,就只有她。

    女孩躺在床上,长发铺就,朝他伸手。

    水苓双腿交迭磨蹭着,看着徐谨礼脱衣服,期待着即将紧贴的野火,和暴烈的寒冬一起降临。

    倦鸟归林似的,他们贴在一起,抚摸彼此,像鸟儿给对方梳理羽毛。

    徐谨礼一向有耐心,一向不着急。

    手背落下的吻是礼貌,掌心落下的吻是珍惜。顺着胳膊向上吻到肩头,是渴求。换成舔咬吻到胸前的那一点花瓣,是勾引。

    利齿磨过敏感的红粒,微微刺痛,舔舐吮吸的时候又让人发痒,呼吸加速。

    腰肢上下起伏着,像迭起的潮汐。

    而下身狭窄的穴道里有真正的水流,都淌到了徐谨礼的手上。

    骨节分明的灵巧手指在里面做着扩张,刮过敏感点时,让水苓不禁弓起腰,夹拢腿。

    徐谨礼亲了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道:“好孩子,都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总是夹腿,放松点……”

    水苓羞得看了他一眼,双眼迷离、情意绵绵。

    就这么一眼,把徐谨礼那点肮脏的念头全勾出来了。什么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一晌贪欢,他自甘堕进八苦,垂眸低头叩首。

    他自愿的,即使以后被良知折磨,这一夜会成为烙在他心口的红字a,他不后悔。

    “乖孩子,叫我,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他求道。

    水苓一直在咿咿呀呀地喘着,没想到徐谨礼会主动让她叫。她的主人、她的daddy需要她,心里被满足的感觉一下子溢出来,通过喉咙断断续续被送出口。

    她叫他主人和daddy,她直白地说:“喜欢主人……daddy的手插得我好舒服…好喜欢您,好喜欢好喜欢……我永远是您的puppy…您的乖孩子……”

    徐谨礼听见这个“永远”,动作顿了一下,他和她贴着额头,吻在她的脸颊上,低声问她:“……永远吗?”

    少年人之于永远,像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概念。就像孩子今天还说喜欢棒棒糖,明天就会喜欢巧克力,转变得如此之快,可又如此真实。朝夕都是实话,昨天今日都是真心,只不过换了东西而已。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徐谨礼知道的,但是不免让人会失落。

    失落曾经也是她口中的永远和最爱,是的,可怖的曾经。

    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冒了出来,想把她困在身边,将这个永远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