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速回转的棒球刮在脸旁,若非反应力早已经被击中,周是允向回看,棒球砸在墙壁的位置,反弹到地面,最终滚到自己的脚边。
在衢州大学的体育馆,棒球员举着球棍,不是校园内的人:「好反应。」
「你认识余之彬吗?」女性捡起球,扔给棒球员。
棒球在扔回时被一只手掌住了,棒球员戴着帽子,把帽子摘下来了,长发已经蓄到中途,目前是到锁骨的短发,正是沙丽。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那为什么会对我下手?你从少管所出来的时候,是我去那边接的你,也是我告诉你彬彬的位置。」
出少管所的沙丽,一门心思扑在余之彬上,因「出轨」导致的别扭通通忘记,周是允作为好友,第一个去接了她,回到沙家。
听她诉说在乏味的环境下,只有回忆和余之彬的往事能提起兴趣,周是允曾经也观察过她们之间的感情。
「余之彬说,杀了你就会和我在一起,无论我在监狱多久,都会来看我、等我。」
周是允问:「那你的家人呢?」
沙丽把头盔放在地面:「她们?她们已经不管我了,觉得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也觉得我的人生毫无意义,一张废纸,想扔去哪里就扔去哪里。」
「你没有自己的人生吗?」
体育馆作为下次活动的场地,本来已经被学生会封闭,现在只有周是允和沙丽两个人,空旷到说话会有回音。
「我的人生有余之彬就够了。」沙丽舔了舔牙齿,「你知道的,彬彬很少骗人,她说了什么就是什么的,我只要把你杀了,回头就可以……」
「那我该怎么办好?」
出乎意料的反应,刺激着沙丽的神经,沙丽抬起眼睛,眯成一条缝注视着周是允。
女性长相柔美,在大学中更好看了,从她的身上也能看到概念性的光环,比方说「完美」,比方说「前途无限」。
「你是我的朋友,你能把我杀了,我却不能把你杀了。」
实际上不止是沙丽,在学校中已经遭遇不测,棒球是程度最轻的,学生会里总有一把刀,途径教室的门口一定有一桶水,打计程车时的车祸没有四次也有二次了。
玩命一样,濒死感迫使周是允留意生活,周是允从中感受到乐趣,生活原来不是一池静水。
报复扔在不间断的进行着,为了一个于元余之彬拼命了,周是允也就拼命了,实际上家庭能提供的助力很少,如果被妈妈发现在背地里要杀人,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但只为了那一刹的乐趣……
沙丽举起棒球棍:「是我不仁不义,你不用感到抱歉。」
「于元能把你送进监狱,同样的事情我做起来只会轻松,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我们毕竟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六年?七年?」沙丽问。
球棍左击右打,周是允向后退着不断躲避,球棍每次打在空气,幅度过大使再次挥棒时有延迟,但打在头部就会是致命的,持续按住侧边按钮,leatch在手腕处报了警。
「我报警了。」周是允背过身飞奔。
「那又怎么样?」沙丽扔出球棍,球棍砸在周是允上半身,女性的步伐有些踉跄了,在体育馆打翻了全部的篮球,篮球倾巢而出,挤压了沙丽的奔跑走势。
沙丽掏出刀子,不再是蝴蝶刀了,进攻像一次自杀式的恐怖袭击,没有任何的谋略,随心所欲地做了,导致的后果只会是失败。
「其实我不想杀你。」 刀子捅在空气中,距离周是允的身体一步之遥,周是允顷刻低下身,拿起地上的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