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乖。
我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脸颊,软的,有点像布丁。它的小手抓住了我。把我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
它应该是饿了。
我抽出来,手应该不干净,下次过来的话可以洗干净手让它含。
我在屋里找奶瓶和奶粉。
找到后正要冲调时仆人回来了,发现我在冲调,及时制止了我,她好像看我表情不太对,问我是不是想给它喂奶喝。
我没有说话。
她似乎了然,仔细教我拿着奶瓶和奶粉按比例和温度冲调一份,尝试着喂它。
它吃的眼睛都眯起来,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这是人类的刚开始的样子,软的,脆弱的,向陌生人展露它的攻击性的哭,和欲望被满足后安静的笑。
比像死海一样的我要鲜活得很多。
我不在的时候它经常哭。像是要把我的那份也哭出来一样。后来为了防止吵到我,方便我看书,我经常带着书下楼,甚至到了后面,有时候听多了它哭,我竟然不会分心。以及它哭的多了,仆人们焦头烂额时候,我会让她们去干自己事,让它在那哭就好了。
我会隔一段时间就站起来摇晃它的小摇篮,陪它小玩一会儿。或者喂一下奶。
40的温开水,加上适量的奶粉,冲调轻摇晃,就可以给它喝了。
到后来,它摆脱了它的摇篮,主动爬在我的腿上。
我找来一些小的漫画书给它看。在适当时候给它读一下拼音。
它很快就能认字了。
这个时候我会夸它,它很受用,会积极的看书,不过在我看来,它貌似不怎么专心,经常看着看着就会看我,尤其在下午夕阳照得我有点刺眼的时候。
它并不喜欢父亲。对我们的父亲有些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父亲来的时候,它都会躲起来。
父亲很高大,也很英俊,我经常不是很明白它恐惧的原因是什么,它咿咿呀呀,说不出所以然来。
父亲经常会发笑,比只有我在的时候次数会多。只是有时候笑的很肆意,有时候笑的眉头皱起来,像是在硬笑。
这样的感觉有点像我正在看的一本书,唐吉坷德。
这和在宴会交际上的他不同。
那时候的我不懂。
后来,它慢慢长大,我发现它不在是满地蹒跚的婴儿,而是一个小女孩儿了。只是在这一点上没有变——她经常会跟着我。
我在她第一次穿上裙子的时候发现,这种奇怪的视觉感。像是一个可以随便折腾的小兽,变成了处处不能做些什么的女人。或者换句话说,仆人们在给她立规矩。
“我只有在哥哥面前是自由的。”她这样说道。
“……你认为什么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