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以后不能太过以貌取人。”
“啊?你也没有吧?”他想了想钟仪最近接触的人,说道:“我和赵教授都挺表里如一啊,你看谁看走眼了?”
“没谁。”
“哦……别对自己太严格,别天天自我反思。”他安慰道。
……
驱车前往明海大学路上,贺斯钰持续劝说钟仪别回学校了,问她:“你不想抱着松绒睡觉吗?我不想抱着你睡觉吗?”又自问自答:“肯定想!”
“不想”钟仪说,但很耐心地解释道:“明天早八,我晚上想早点休息。”
说罢幽幽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嫌他晚上太磨人了。
贺斯钰喉结滚动了一下,知道多说无益,只能不情不愿地将人送了回去。
钟仪这个人,太有主见,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谁都强迫不了。
这是好事,她不会粘着我,也不会任人摆布,贺斯钰心想。但不知怎么,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这样的个性也意味着她永远会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本位,不会为任何人妥协。
他也不是那个例外。
车子在校门口停稳,这个时间已经快到门禁,附近没有任何学生的身影。
钟仪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被贺斯钰一把扯进怀里,炙热的气息包裹着她,禁锢的她动弹不得。
滚烫的大手熟练地从她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在光滑的腰间游走。
细腻的触感激起男人心中更深的渴望,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蓬勃的欲望在寒冷的秋夜里如一场大火,在一望无际的枯草丛中快速蔓延,升温。
他湿滑的舌头强势撬开女人紧抿的唇,在口腔里四处游走,舌尖划过柔软的内壁,引起阵阵酥麻的痒意。
“呜呜……呜!”钟仪想说的话被他堵在口中,只能发出急促的呜咽声。
她有些生气,床上的暴力是一种情趣,但此时此刻,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迫就是一种负担,一种骚扰!
贺斯钰的手还在往上抚摸,直到伸向内衣卡扣。
“啊……”他突然痛呼一声,放开了钟仪,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疼到麻木的嘴唇,看了眼手上的鲜红液体,他被她咬出了血……
他疼的发蒙,理智逐渐回拢。
钟仪却有些心慌。
这人刚刚才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自己的举动有些像在过河拆桥。
但她又觉得自己没错,她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脑中电石火光间,她的眼眶蓄起了泪水,伸手轻轻抚上贺斯钰的伤口,难过溢于言表:“对不起……斯钰……我不是故意的。”
指腹正在他的唇上摩挲着,贺斯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道:“没事。”
话是这么说,但眼底已经有了钟仪读不懂的情绪,失望?冷漠?
她第一次在他身上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她有些心慌,更将委屈演到入木叁分,撒娇道:“你刚才吓到我了,我……”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他打断她的话,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意:“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钟仪不擅长哄人,也不喜欢。撒娇的手段用一次不管用的话,就不会再尝试第二次。
听贺斯钰这么说,仿佛在下逐客令,明白了今晚解释的再多也于事无补。更何况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于是点头说:“好的,那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然后利落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背影,贺斯钰捏了捏眉心,轻叹一口气,只觉得心中郁结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