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宁只好更卖力地动起来,身体力行地证明一切。
又捣弄了百十下,终于在妹妹颤抖的身子里突突地射了出来。 裴玉照却醒了,茫茫然地看着他:“哥哥……”他心虚起来,好在妹妹没发觉,只是问了一句,“哥哥,我是不是还没吃药呢?”
“吃什么药?”裴容宁替她拨开额头上的碎发,轻声道,“起来吃醒酒汤好不好?”
“不好!”裴玉照大声反对,“哥哥要是再叫我吃醒酒汤,那我今天晚上就不睡觉了。”
“醒酒汤都不吃,倒是惦记着吃药了?”
“那当然啦,我又不是傻子,知道疼啊,今天要是不吃药的话,小腹那里要疼一天的。”
裴容宁如临大敌,忙把她揽到膝盖上,摸了摸她的头发,认真又急切地询问:“怎么了?吃的是什么药?好端端为什么疼起来了?早也不告诉哥哥?”
她懵了似的睁开眼:“这几日不是天气暖嘛,我都换了薄靴子了,谁知前几日倒春寒下了雪,靴子一下湿了。一天冻下来,回去就疼了。”
裴容宁心疼地皱起了眉,又悔又恨。
悔自己退缩,把妹妹推到别的男人那里,让她这样受罪。
恨自己愚蠢,愚蠢到相信那个男人能照顾好妹妹。
甚至那缘由也浅薄,不过是望见妹妹脸上似乎生出了久违的婴儿肥,不过是望见妹妹时隔多年再次长高了,不过是望见她日日带着笑脸。
她这几日在马车上总捧着银壶子吃,裴容宁还颇生气地夺了去,责怪她一大早上吃冷酒。
当时的妹妹却说:“吓,这不是酒啦,沉见徴啰嗦得很,我要吃一口酒他是要哇哇叫的。这是他给我灌的牛乳,说什么,吃了之后晚上更好睡觉。”
可是妹妹分明爱吃牛乳做的一切食物,唯独不爱吃牛乳。
他惶恐于这点变化,却只能装聋作哑。
还记得那一日,雪化了,砖石又湿又滑,他特地把妹妹送到院子里,撞见等候妹妹已久的沉见徴。妹妹那时都不管自己,高高兴兴地扑到他的怀里。
至于沉见徴,欢呼着给妹妹抱到肩上去,把着她的两条腿往屋子里走。
后来望见他,才怯怯地要给妹妹放下来。
裴容宁自认是天之骄子,什么都不比沉见徴这个失落的堂弟差,可这位堂弟与妹妹之间的愉快,还是让他自惭形愧。
他们之间是欢乐的,可裴容宁呢,妹妹说过的,他总是叫她流泪。
他这才生出远走他乡的念头。
好在妹妹爱他。
裴容宁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药在何处呢?”
“在上房——”
上房?
——妹妹同别人的爱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