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得意洋洋地瞥她一眼。
无聊的鬼把戏彻底耗尽了年少的友谊,她都快记不清小时候她们一起玩耍的场面。
今日看见六公主故意刁难郑国公夫人,却叫她有点伤感。
六公主还是气势逼人:“这可是陛下赐给我的衣裳,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对本公主有意见,还是对陛下有意见?我看真是反了天了!”
还是寿宜公主拉住了她:“云锦,你怎么能这样对郑国公夫人说话?”
六公主被她拽到身后,装作不服气,小声嘀咕起来:“什么劳什子国公夫人,眼睛长头顶上了,不知是在看天公什么时候下雨,还是在盯着神仙什么时候吐水!吐就吐罢,吐了我一身!”
郑国公家求神拜佛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长安城里几乎家家耳闻,此话一出,宾客们忍俊不禁,渐渐笑作了一片,更叫国公夫人羞愧难当。
关起门来做的丑事,这下是要打开门叫人见到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郑国公夫人越想越不安心,回到府上,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步,走到天都黑了,终于等到归家的郑国公。她可是急坏了,拉着郑国公就往房里走。
郑国公却不吭声,凭她左拉右拽也不肯依她,到后来气急了,捂着脑袋道:“走走走,走你个头。才出门脑袋都叫人砸破了,叫我怎么走?” 这才注意到他半边脑袋都破了,结的痂爆开,甚至还在往下滴血。
郑国公夫人吓了一跳:“这造孽的,谁打的?”
“你叫我去哪里知道?”他气得直撇胡子,“才出门的时候,几个抬棺材的小子拦了马车,在外头唱叫花子的歌,我寻思着破财消灾,给他们几个钱。帘子一掀,这么大的石头突突地就往我脸上砸来了。”
“哦呦,你都不知道我今日,叫那几个丫头片子整死了。”
郑国公还是自说自话:“那老不死姓杨的,女儿都叫陛下赶去做姑子了,还有闲情逸致,当众说我这是秃头螳螂少了半截脑袋,害我被人家嗤笑了一天。”
这更印证了郑国公夫人的想法:“我早和你说了,前几日不是有人瞧见仙人吊死在井上面,如今他一死,没有保佑咱们家了,你瞧瞧这些窝囊事是不是全找来了?”
“这有什么法子?”郑国公白眼,“还能叫他活过来不成。”
她拽着他,小小声地说:“我同你说,让儿子把那个叫月奴的从庄子上接过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