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挽上了衣裙,鬼使神差地走往屏风后面。
竟真与沉见徴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的脸上几乎同时出现了诧异的神情,呆在了原地。从容的反而是作为奸夫的裴容宁,淡定地系上了腰间的锦带,起身拉着裴玉照的手。
他的目光带刀一样,睥着沉见徴:“今日你看到的,最好一个字也别说出去。”
说罢便牵着裴玉照,缓缓往外走。
沉见徴仍在恍惚当中,却下意识牵起她的另一只手,像初见这对兄妹争吵时那般,对着裴容宁怒目而视:“我不知道堂兄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带她走是吧?走去何处?难道走去那些众目睽睽的地方!”
裴玉照看着他这模样,有一瞬晃神。
她想起太液池外的那一夜,她同阿兄初尝禁果,那种违背人伦的滋味实在无法忍受。她几近崩溃,打了阿兄一巴掌,在那儿又躲又藏。
虽然还是被阿兄找到了,却认得了沉见徴。
她从未认识这么傻气的人。
不认识她,也敢为了她抽刀对权贵。
她承认自己脾气坏,性子还倔,冤枉沉见徴的次数没有千回也有百回。偏偏这个傻子还把她的责罚当奖赏似的,捧在手心里,生怕摔坏了。看好文请到:o1 8 g a.co m
若是他早点儿出现就好了,以青梅竹马的表兄妹的身份,早早地站在她的身边。她也许就不会错把兄妹之间的依恋误当成男女之情,越陷越深。
可如今都太迟了,她对阿兄的感情早就走上了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