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墨心情很愉快。
拉开门没瞧见季曼笙,更加愉快。
但瞧见了昨晚“借”那堆衣服,被她仓皇堆在窗户底下,青天白日这么一照,罪行昭然若揭。
她紧张回望一眼床上的方语。
少女还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为了不碰到压到她,连手都乖乖贴着大腿,睡得有些拘谨,肚皮盖着一片毯子角,是她起床的时候善心大发给盖上的。
还好,还有时间。
沉知墨连忙蹲下抱起那堆衣服,归还路上仔细着周围动静,她听到水缸漾开的波纹声、鸡的啄食声、驴的咀嚼声,短短几十步走出了万里长城之感。
原来这就是做贼心虚。
磨蹭半天,挂衣服的铁丝终于出现了,方语和季曼笙也没有从任何角落冒出来。
她将衣服尽数挂回原位,悬着的心稳稳落回心房,心情再度愉快,嘴里哼哼出几句流行歌词:“别等我向你传神,别想我开口说话……”
“因为我是女菩萨,真正的女菩萨!”印着牡丹花的床单显出一条美女蛇影子,接住了歌词,也接走了沉知墨的魂儿。
床单上方缭起几丝白烟,是了,妖精出场一般都是伴随烟雾的。
“六百。”
影子挑开床单,现出了原形。
“什么?”
“阿语的赎身费,加到六百了。”
沉知墨凝思了一会儿,脸慢慢地红起来,“哪有你这样加价的?”
“人家那么卖力伺候一宿,不值一百块吗?我可都在隔壁听到了……”
“行了!”在对方描述出更多细节以前,她及时打断了这番露骨的讨价。
“不是在打仗?你天天呆家里干嘛?”
意思是嫌她碍眼了,季曼笙抿唇一笑,人质对绑匪下驱逐令,女媳妇儿就这点可爱。
“哎,哪有头子天天上前线的,也就你那位……”
“不是你逼她的吗?”
“怎么?”涂着红甲油的指尖捏住沉知墨下巴,“要为妻报仇?”
依旧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却隐隐透出难以言喻的压迫,跟季曼笙顽惯了,差点忘记这个人本来的身份。
不知背了多少条人命的土匪。
沉知墨开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又恨季曼笙老嬉皮笑脸,让自己放松了警惕,求饶是不可能的,她只好换了种服软方式,“我不想管这些,我只要钱和方语。”
“嗯……”下巴上的力道却没有松开,“你流鼻血了,女媳妇儿。”
她这才感受到右边鼻腔里淌出一股热流,慌忙用指头堵住了鼻口。
“天干气燥,别纵欲过度了。” ——————————————————
方语醒来已是晌午时分,四肢沉沉的使不上力气,勉强支起身子,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腰好酸,腿也软……再年轻,也经不起沉知墨那样……
下面也勒得发胀。
不对。
方语掀开毯子,饱经蹂躏的性器并没有收缩,那根红绳被拆开了……一头绕着蛋蛋栓在根部,一头挂着铃铛,而那颗铃铛……塞在小眼儿里,似乎是为了堵住什么东西。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拔出铃铛,奶水瞬间从小眼儿处涌出,一点点濡湿身下的床单,像她尿了床。
她盯着那滩奶渍,脸颊臊得滚烫。
沉知墨……疯子……